“是我是我,許沅。”
見季柿柿咬著牙害怕的閉著眼,手上卻使勁攥著竹竿。許沅猜想,她肯定是準備從自己手中抽出那竹竿去,再不管不顧的猛擊一通。
許沅接握了竹竿哪敢撒手,她一撒手,被嚇得緊閉雙眼的季柿柿不繼續亂揮亂打才怪。為免受傷,許沅一疊聲報出身份。
“你屬貓的嗎,怎麼走路半點響兒都沒有?”季柿柿一邊拍著胸脯壓驚,一邊賭氣的拿身子撞許沅。
“我不是怕貿然出聲會打斷你的思路嘛。怎麼樣,有什麼新的發現?”
“你就知道我有新的發現。”
“那當然,要沒發現,你能一直往裡邊走而不是回到岔口始點等我。”
季柿柿衝許沅翻了個白眼嘟囔“瞧你那得意勁。”
嘴裡嫌棄,右手卻伸過去拉著許沅左手手腕把人往自己旁邊一拽,旋即並肩前行。走出去幾步,伸出左手往二人前邊的一個低處指去:正是朱砂珠!
二人走上前去,季柿柿彎腰拾起放在丁香色的如意紋荷包中,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對許沅說:“這些珠子之間並沒有固定的距離,位置也是一顆左一顆右不定在哪個石坑旮旯裡,這說明段棜安當時已處於被製狀態。不動聲色留下這些珠子,就是希望有人能以此為線索找到她。”
“昌遠伯家小鬼這顆落入大海裡的“珠”並非尋常水珠,更不是屠宰場裡的笨豬,而是顆晶明光亮的珍珠。不得不說,這小鬼挺機靈的。”
季柿柿點點頭,讚同:“的確。”但隨即不樂觀的道:“隻是不知道,這些珠子的儘頭等著我們的是什麼?她人有沒有受傷?對方和昌遠伯府有私仇還是為著彆的原因才把人擄走……”
“彆揣測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為的到底是什麼等我們追過去不就知道了嗎。”
“就我們兩個~許沅,我有點怕。我們要不要回去喊了人再一起……”
“來不及了!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再耽誤下去,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這樣吧,我們不撿珠子了,它在哪就在哪,這樣一來,既不浪費我們兩個的時間,也能給段二公子和街巡捕他們留點線索。”
許沅說完,拉著季柿柿疾步前行,在有珠子的地方也隻多看一眼確認,並不再為之駐足。
“可~”走的太快,季柿柿呼吸微喘。
“可段二公子並不知道段棜安戴了朱砂手串啊,我剛才描述段棜安衣飾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那手串,自然也就沒往外說。要不是你看到撿起那第一顆朱砂珠,連我也都完全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