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裡,朝雋琰有限的人手肯定沒法在不鬨出動靜的情況下,把二十七個守衛製服,而且,這裡邊也許還不止就明麵上看到的這些人。
“塗~”塗什麼來著?咳!“塗塗,出去讓殿下做好準備,我爬上那舞台中央廝攪引起混亂,就動手。”
唐騫忍俊不禁,學著許沅跟塗鬱身後玩鬨著小聲喊“塗塗~”,還衝在門邊回頭淩空揚拳的塗鬱挑事兒的挑了挑眉。
“你要乾嘛?”艄公緊張的望著許沅,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乾嘛,帶你認識一下魯媽媽。”
要是可以,艄公真想摳了許沅那雙如雀鳥般表達豐富的眼睛。就剛剛,那眼睛就禽著算計和啟釁朝他調皮的眨了眨,還用的單眼眨,囂張至極!
“你彆想我會屈服!”許沅大喊一聲,猛的將艄公和唐騫分彆推開,並且順手捎了唐騫腰間的長劍,發瘋一樣的一路亂揮亂砍到舞台中間去。
大廳裡的舞妓和一邊吃酒一邊對倒酒丫鬟上下其手的嫖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打斷,尤其是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手上還拿著劍亂劈亂砍。嚇得舞妓驚聲尖叫,嫖客的桌子也撞得杯倒酒撒,滿堂混亂一片狼藉。
“一個個都是廢物,養你們是做什麼的?去,給我把那賤人拖下來!”
房間裡的客人也被外邊驚喊吵叫之聲驚動,紛紛開條門縫探頭來看。
左邊一個房間打開,走出一個身段火辣穿著暴露的女人,看著被攪和得亂七八糟的場子,一巴掌甩在艄公臉上。
有客的房間門口的守衛彼此看了一眼,留一半人在原地,一半人拔腿到大廳來抓人。
莫非這女人就是艄公口裡的魯媽媽?許沅用發癲的狀態環視著大廳,但目光主要落在門口和那女人身上。
看到朝雋琰的人往兩邊客房而去,許沅提著劍又衝下舞台,一劍一劍把那些桌麵上的杯、盤、碟、掃到地上,兵兵砰砰劈劈啪啪嘩嘩啦啦此起彼伏不間斷的打砸聲響徹大廳。
“都愣著做什麼?上去抓人啊。”那火辣的女人歇斯底裡的咆哮。
艄公耳朵嗡嗡作響,不知道是被那一巴掌打的、被許沅掃摔東西吵的,還是被這個女人在旁邊吼的。他雙手捂著耳朵縮著脖子打算悄悄往後退,卻讓火辣的女人斜橫一眼立即老實的垂著頭不動了。
許沅一手提著裙子,一手亂揮舞著劍滿大廳的繞著躥,一邊凶險萬分堪堪的躲過這裡的守衛。等繞了兩圈,看見朝雋琰那邊得手,回頭一看,唐騫就在身後,一邊追她,也一邊東跌西撞幫她把後邊的守衛阻在他身後。
好同誌,夠義氣。
許沅也學他們,悄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哥,然後假裝提劍砍過去。
唐騫立即一個大滑步溜到那火辣女人身畔,一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絞了她的手,從腰間抖落繩索把人綁了。
這一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裡邊的守衛一時怔住不知所措,而客人卻一個個扭頭就往外跑,剛到門邊,就又一個個舉著手往後退。
許沅不用看都知道,是朝雋琰的人在門邊亮劍,嚇得這群用下身思考的東西不敢出去。
等朝雋琰的人將房內衣衫不整的人用繩子一個個縛住像串螞蚱一樣趕出來時,其他守衛這才回過神來,拎著武器往各個方向突圍,試圖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