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琰隨即帶著部分人去處理和安置那個特殊房間裡的人、事,銘宸意氣風發大步近來。
朝定瀾垂著的眸子暗了一暗。
他向來知道,她待所有人都好,並不是單單對他偏護。
以前就知道她的本性善良,是個值得信任的搭檔,如今卻希望她不要那麼為彆人著想,希望她的思慮不要那麼周全,不要那麼儘其所能的每個人都照顧到。
眼下,他無比希望她遲鈍一些苛吝一些。
他心裡的百轉千回,沒人覺察,連旁觀的燈影,也看不清他眼底壓著的那抹是冷漠還是狂熱。
“既然有六哥去安排那邊了,那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回誰家?是回許府!那是她家不是你家,彆說的這麼順口。而且,人家要你送了嗎,你個司馬昭!
發現她側眼過來,朝定瀾忙收起心裡的不忿,慌亂中竟不覺斂了下眉。
等許沅轉過頭去和銘宸說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心理活動是多麼幼稚和可笑。喜歡一個人,原來是會變成小心眼變得斤斤計較。
“殿下怕是送不了我了。”
“為什麼?”朝銘宸一愣,不明白許沅什麼意思。
“殿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原本,這條線索她是該告訴朝雋琰的,可那房裡的人,朝雋琰怕是不能假手於人隻能親自跟了。
見許沅語氣如此之鄭重,完全不似玩笑的樣子,朝銘宸不由得走到她身前,神情凝重地正視著她:“更重要的事?”
“剛才……”許沅才開口就被第二間房間裡傳出的驚呼聲打斷。
“不要!”
聽到如此突兀大聲的驚叫,許沅想要奔過去,但隻是驚急之中轉了半個身子,就疼得額上、背上冒出密密的薄汗,左手牢牢的把著亓王的手臂,再動不得。
朝銘宸已疾步過去,朝雋琰護著第三間房裡的人已出了房門,聞聲也大步走到隊伍前麵。
第二間房裡著便衣的捕快出來,一邊朝朝銘宸抱手作揖,一邊向朝雋琰彙報:“大人,裡邊被錮在淫具上的女人,方閔幫她解下縛索扶下來,被提前喂食了春藥的她趁著一瞬間的清明,突然爆出巨大的力氣掙開沒有任何防備建設的方閔,狠狠一頭撞在牆上,自戕了。”
“還有救嗎?”朝銘宸追問。
叫方閔的捕快已把人打橫抱出來,寒著臉不忍說話,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示意人已經斷氣了。
許沅眼尖的看見,朝雋琰身後的部隊裡,那個女子聽到剛才還在她麵前失智自快的人搶著在理智再次失去前選擇了自我結束,不知是深受震撼還是萬分驚恐,身子不受控製的晃了晃。
而且幾乎是同時,許沅感覺到她迅速將頭扭向這邊,隻是許沅左手邊有高大的亓王擋住,她陰鷙的目光無處投放,隻能迫不得已極不甘心的收回。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