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肅殺的氣氛中,秦白梔緩緩抬起手中的簪子。
那簪子,冰冷,閃著寒光。
秦白梔冷峻抬眼:“我敢。”
她目光淡淡掠過楊嬤嬤如同蛇蠍般的眼睛,握緊簪子,刷地朝自己的右眼刺下去!
眾秀女倒抽一口涼氣!
這女人對自己真狠!
秦白梔渾身抖了一下,緩緩垂下手。
她的右眼緊閉,眼皮上一個細小的血洞,一縷鮮血蜿蜒流出。
她用僅剩的左眼,漠然直視前方:“嬤嬤,這回可以證明了。”
眾秀女瑟瑟地擠成一堆,鴉雀無聲。
楊嬤嬤瞥了一下她的右眼,麵無表情地抱起雙臂,輕飄飄地說到:“就算不瞎,這回也瞎了。”
秦白梔臉頰微微扭曲,顯而易見,刺進眼睛的疼痛難忍。
趙白花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捂著眼,仿佛感同身受。
楊嬤嬤扭過頭瞪了一眼嚇得篩糠的眾秀女:“都彆忘了,晚上該侍寢的繼續侍寢。”
然後,她點向秦白梔:“本來該今晚侍寢的秀女死了一個,今晚你繼續侍寢。”
秦白梔眼眸微縮。
這是要把她壓榨到剩最後一滴血麼?
此時,趙白花忍不住叫了起來:“她的眼睛都已經流血了,好歹要看大夫休息幾天吧!”
楊嬤嬤森然回到:“看了又如何?總之都已經瞎了。還浪費府裡的草藥。”
趙白花氣得牙齒咬得咯吱響。
秦白梔倒是神色平靜:“不必了。”
楊嬤嬤攏起袖子,趾高氣昂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