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再度對貓又場狩脆弱不堪的心房發起衝擊,
“就算拖延,也沒有其他的選項。”
“——我知道!”
黑發少年艱難鑽出蝸牛殼,整個人熱騰騰地冒著熱氣。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如在獵物周身徘徊的野良貓,不輕不重環視著他,就要抓緊弱處進行最後一擊。
而貓又場狩卻先一步動了。
與剛才的猶豫遲緩不同,他微微抿著唇,視線躲閃、似是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抬起眼。
豎立貓瞳中映出悶著頭猛衝的黑發少年身影,下一刻,被隔在中間的手掌靠後擋了下,觸及唇瓣。
大概了解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孤爪研磨微微挑了下眉。
眼睫顫抖的黑發少年像小獸般猛地撞入懷中,隔著潮濕溫熱的掌心,唇瓣輕抿、就這麼蜻蜓點水般地隔著掌心碰了下。
輕微下壓,滾燙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碰到底下微妙的觸感。
貓又場狩因過於緊張眯起的眼睛細細睜開一小條縫隙,從縫隙裡、他能看見被他壓在身下的孤爪研磨胸膛微微起伏,金發散亂,他似是在笑。
昳麗異常的麵龐五官精致,像終於將獵物攏入掌中的野良貓般情緒微微上揚。
指節緊縮、攥著隔擋在兩人中間的手心,潮濕的吐息一點一點蔓延,攀爬上脖頸臉頰,薄薄一層均勻皮肉分布,姣好麵容更加攥人視線。
早就對孤爪研磨的池麵程度有所了解的貓又場狩一哽,
明明、明明隻是一個隔著手掌的……根本不算Kiss的Kiss,布丁頭怎麼還是這麼色//情啊!
手指不安動了兩下,貓又場狩後腦發麻,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受控製,嘴裡含混說著‘不能再更多了’、掙紮著就要從孤爪研磨身上下來。
他一動,兀然察覺不對。
雖然剛剛是被腎上腺素控製,整個人沒有考慮後果、直接衝到了布丁頭麵前,甚至、甚至還在椅子上半強製壓著他……
現在回過神來,才更覺微妙。
裸在外的小腿緊貼大腿,整個人曲起般硬生生擠入另一人懷中,暖烘烘的熱度傳遞,從交觸的掌心……
等等、掌心?
貓又場狩慢一拍低頭,重又看到那支看似是友情伸出、幫他穩住身形,實則完全就是禁錮動作、在他腰間穩穩束縛的手臂。
手掌覆蓋在清瘦腰側,指節細長、微向下仿佛就能觸及薄薄一層T恤掀起的地方。
滾燙的熱度似乎要燒著了般,一點一點蔓延上脖頸、臉頰,貓又場狩越看越卡頓,卡到一定程度,大腦“嗡”地一聲直接思考過載。
好、好奇怪。
布丁頭為什麼突然又動手動腳,之前不是說好不動手的嗎?!
理智催著他趕快從孤爪研磨身上下來,無論是此刻的怪異姿勢還是過近的距離抑或是什麼超過的舉動,總之不能再繼續維持這幅模樣。
但是來自外界的不可抗力牢牢束縛著他,讓貓又場狩整個人幾乎動也動不了。
手掌下蓋著的昳麗臉龐旁觀者般還在靜靜看著身上左右為難的黑發少年。
他表情淺淡、看不出什麼心思,但環在腰側的手指已經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薄薄一層布料阻隔幾乎聊勝於無,稍微曲起指節蹭幾下,保持警戒堤防的人就會隨著條件反射的瑟縮,顫顫目光帶著點不理解望來。
兩輪黑色的眼瞳浸在水裡般,如幽深的水中月,唇瓣也被他自己咬得鮮紅腫起點弧度,水浸浸的。
像枚熟透的果子,等待被人去采擷。
這種隻會單獨展現在自己麵前的景象很大程度愉悅了某個罪魁禍首惡趣味的心,於是他更進一步。
熱氣蒸騰,黑發少年整個人似乎都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般,頰側黑發貼著臉,稍有幾縷不安分的垂在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