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字很輕也很緊,刻意在中間留下一點淡淡的氣音,將那兩個字眼吞入口中,但無需他說,貓又場狩也心知肚明其中內容。
——可惡!
居然不直麵問題,繞了個大圈用這種話來堵他。
後牙輕輕咬著,黑發少年盯著地上的小豆泥毛毯,手指不自覺地開始摳起了床上的床單,嘀咕道,
“當然不會……研磨的電話肯定是會接的。”
話筒傳來的黑發少年的聲音低低也悶悶的,雖然摻雜些許雜音,但還是不能改變黑發少年獨特音色。
孤爪研磨微抬頭,連接遊戲機的電視屏幕上正好劃過一張最終Boss被挑戰者小分隊磨掉最後一滴血的結算場麵,他慢慢眨了下眼,繼續道,
“這樣啊。”
“還以為場狩在聽到我的聲音後…會直接掛斷電話呢。”
貓又場狩:“?”
布丁頭在說什麼?
掛斷電話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怎麼想他都絕對不會……
猛的一下醍醐灌頂,貓又場狩瞬間想起昨天從遊樂園回來的場景。
貓又場狩在前,孤爪研磨在後。
被逗弄得氣鼓鼓的黑發少年宛如極難捉住的貓咪,不斷躲閃著身後之人花式牽手。
發短信也不看、打電話也不接,稍微走近一點就要被躲開。
全然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貓又場狩記憶回籠。
默默低頭、看向顯示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如果不是布丁頭提起這一茬,一覺睡醒過他都要忘了這件事。
所以現在、難道要掛斷布丁頭嗎。
正當黑發少年猶豫之時,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話可能會引起的反應,不輕不重繼續補充,
“不會被掛斷就好。”
“所以……場狩現在願意理我了是嗎。”
貓又場狩:“……”
其實他可以繼續不願意的。
但事已至此,再和昨天的布丁頭生氣已經沒有意義,貓又場狩歎了口氣,慢吞吞回複道,
“是的。”
“隻是理一理研磨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這樣。”
帶著點微揚氣息的話語輕飄飄傳至耳畔,“好、我知道了。”
心裡快軟成一灘水的貓又場狩垂了垂眼睫,默默盯著床單上的小豆泥,咳了聲,
“既然研磨知道了,那我就先結束這個、呃……”
“……不要。”
電話另一端的人出聲,貓又場狩動作停住。
就聽孤爪研磨開口道,“我們還沒有說很久的話,這這麼掛斷……好早。”
雖然這句“好早”比起字麵意義上的早更像是一種偏抱怨向的“好快”。
……感覺布丁頭是在撒嬌,這是可以說的嗎。
貓又場狩咳了下,雖然心底情緒已蕩開漣漪,但麵上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勉強應達道,
“好吧…既然研磨這麼說,那就沒辦法了。”
“……暫且就先連著吧。”
“嗯。”
另一人的聲音輕飄飄、但也偶爾帶著點重量傳遞而來,落在耳中,具有獨特的存在感。
“場狩,現在在做什麼?”
貓又場狩扣弄了下手指,飛快瞥了眼亮屏的手機,潮濕的水珠已經稀稀拉拉的從發絲滾落滴下,淋濕了大半個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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