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灑下一片星輝,柔和輕緩的光線飄撒,悠揚熟悉的舞曲也隨之奏起。
心道這要是再不走就出不去了,貓又場狩轉身就要出去。
而站在他身後的人似是洞悉他的一舉一動,不輕不重挪了一步、直接擋在他前進方向上。
及時止損,避免再一次撞上去,黑發少年麵上表情全然無奈,看上去是十分不理解為什麼會被纏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以一種還算平和沉靜的表情對話,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眼,
“如果是尋找舞伴的話,我想你一定是找錯……”
他話卡了下。
“……了。”
無他、站在他麵前的人過於熟悉了。
甚至熟悉到隻瞥到他的發絲、不用去辨認其麵具下的麵龐就能得出他是誰的答案。
燈光微弱、比起先前的輝煌亮目,更多的是營造了幾分曖昧與昏暗色彩。
漫不經心的,牽住黑發少年手腕的人垂下眼,牽住的手腕被他改牽為握,“……怎麼不說了?”
貓又場狩:“……”
……這是什麼惡趣味啊!?
明明都已經發現並找到旁邊了,居然還在裝作過路人的模樣一聲不吭,任由他在那擔心。
貓又場狩死目。
雖然有夠詬病、但好像…的確很布丁頭的風格。
注視著黑發少年麵上的表情從驚訝、疑惑化為驚疑、責備,到最後的無奈、接受。
孤爪研磨麵具下的唇角微微拉出一點弧度。
“算了,”貓又場狩在心底又給布丁頭記下一筆,“都是研磨的錯。”
“嗯、”孤爪研磨從善如流,“都是我的錯。”
握著的手腕被他抬起,置於唇畔、手背向上,掌心向下,貓又場狩稠鬱眼睫顫了下,幾乎是片刻就知曉他要做些什麼。
手背是涼的,但唇瓣是溫暖的,蜻蜓點水般,戴著深黑麵具的人在他麵前低下頭,露出一截好看的後頸。
他的麵具是通體玄黑、但其上有隱隱流走的銀色紋路,與貓又場狩的麵具對應。
此刻、戴在麵上的麵具隻將他襯得更白,低下的頭顱很快抬起,維持在一個不近不遠、類似於試探的範圍。
“我的舞伴……看起來不太想過來。”他這麼說著,貓又場狩一瞬哽住。
“所以、我能有這個機會邀請你嗎。”
貓又場狩久久不能語。
什麼‘舞伴看起來不太想過來’,明明他就在這裡,還再一次邀請,布丁頭這是在玩什麼cospy嗎?
許是他們這邊聲音不小,而且也沒有避著周遭的人,加之光線也亮起,悠揚的舞曲聲中,竟微妙地傳來起哄的“答應他!”“答應他!”
貓又場狩麵具下的表情更加複雜。
終於、他認命的歎了口氣。
……既然布丁頭想這麼玩,那就隻能陪他做了。
“當、然、可、以。”
咬著出口的話語,一個字一個說得分明,黑發少年被握住的手掌微動,是一個應允的動作。
由一方發起的吻手禮兼邀請,若是另一方接受,則需回以相應的貼麵禮。
向前邁出一步,兩人間距離就如在進入入口時般拉近,不過這次變成由黑發少年主動靠近。
孤爪研磨握著的手腕此刻變為相牽的手勢,手掌心握著手掌心,微涼的與溫熱的溫度相接。
黑發少年微微仰起臉,像棲息樹梢的鳥雀,輕快地左邊碰了下、右邊碰了下。
隔著麵具的臉頰相觸,發出輕微兩聲“哢噠”。
他向後退步,距離再次被拉開。
不過這一次、吻手禮與貼麵禮的完成,代表著他們正式組成了這支樂曲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