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錢戴猜想的並沒有錯,事情就是這樣的。
當日救人以後,那位局座大人趕回去處理事情,結果還被末末的炸彈送上了西天,可不就惹毛了那群瘋狗了麼!
本來這個時候嚴打赤黨,就是他們背地裡最後的瘋狂,如今政府的壓力也大,到處都在呼籲共同抗倭,怎麼可能還能容忍他們打擊同胞?
事情暗暗背地裡做著,沒想到在這兒遭到了慘重的損失。
金陵直接調派了一位能人前來接班,同時而來的還有幾位專家,據說本事厲害的很,炸彈爆炸殘骸、遺跡什麼的,都可以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末末的手段太厲害,很多事物都無跡可尋,那些個專家們哪怕再厲害,卻也想象不到末末會身懷異能。
所以查到現在一直一無所獲,上頭重視這個事情,底下的人壓力當然就大,最終在實在沒有突破口的情況下,新任的局座大人鄭博濤就下令,把手底下所有見過,以前被抓的那些赤黨的人都集中起來,讓一名畫像高手把那些赤黨的畫像畫出來,然後在上海灘撒開大網,但凡是跟畫像上的人沾邊的,一個不漏的全部都抓回去慢慢調查。
結果就有了晚上李世傑被抓的那一出。
末末按照爸爸體內蒲公英種子反饋回來的信息,最終還是來到了老地方——軍事委員調查處的大院內。
錢戴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還敢把人往這關,但對他們來說,這無疑是好運氣,因為這裡已經被他倆給摸透了,兩人也不耽誤,很快的就找到了李世傑的所在。
因為那棟主樓出了事,眼下這些軍統的特務們便換了一棟樓辦公,而被抓來的李世傑正在這裡被審問。
審問室裡,新來的局座大人是戴離手下的得力乾將,姓鄭名博濤,身穿一身得體的手工西裝,坐在桌前翻看著資料,時不時的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剛剛被押進來的犯人。
“李世傑,錦州人士,196年生人,家裡世代行醫,曾留學與r本,於1931年逃難到了上海,與上海警察署署長公子是校友……”
懶洋洋的語調,不緊不慢的讀著李世傑的履曆,語氣雖然溫和,但眼中的冰寒卻不似那麼回事,一股無形的壓力縈繞在李世傑身周。
李世傑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做客’,說實話,他自己眼下也糊塗的很,總想著會不會是幾年前,女兒殺死理亞間人的事情暴露了,一時間心裡有些沒底,好歹麵上卻一點都不顯。
“李先生,說說吧,有沒有什麼想要交待的。”
李世傑雙手被帶著鐐銬,坐在審訊室中間的椅子上,看著周圍一個個神色不善的特務們,他故作疑惑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管今天是為了什麼坐在這裡,不管是不是因為女兒的事情暴露了,他都必須得沉住氣,自己出事倒沒什麼,他卻不能讓女兒出事。
鄭博濤挑眉,看了看底下無懼壓力的李世傑,心想這人不愧是高知識分子,抗壓能力很強,但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對於審訊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