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戴上前給兩人敬了個禮,張嘴道:“王旅長好,沈部長好。”
王旅長笑笑,抬手示意錢戴不必多禮,沈邡卻盯著錢戴問他:“嗬嗬嗬,小夥子,你怎麼知道我是沈部長的?”
錢戴看了看麵前的中年男人,不做多想的,他回答道:“報告沈部長,旅部我來過幾回,裡頭的人我基本都熟悉,王旅長與方政委我也認識,我觀您氣度不熟,想來自然就是末末口中的沈部長無疑了。”
“喲,好小子,腦瓜子轉的還挺靈活的嘛,居然還會分析,分析的還很有道理,不錯,不錯!”
沈邡一邊嘴上表揚著錢戴,心裡一邊暗暗點頭肯定。
王旅長卻對錢戴問道:“錢戴同誌,你今天到旅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錢戴聞言,順勢就說出來意:“報告王旅長,我是來找沈部長的,昨晚末末回家就說了沈部長的事情,我們一家都很支持她的決定,但是……”
說到這,錢戴的視線離開了王旅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一旁的沈邡。
沈邡見狀,心裡也想看看眼前的小夥子意欲為何,便順著他的話頭問道:“但是什麼?”
錢戴也不廢話,接著開口,“但是沈部長,我家末末再厲害,那也是個還不滿16歲的半大小姑娘,她的思想還不健全不成熟,性格又耿直單純,很多事情她都應付不來的,所以她要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我們支持,但是有個條件是,必須讓我跟在她身邊看著她。”
“嗬嗬嗬,聽你這麼說來,難道你就年紀大了,思想就成熟啦?就不耿直單純啦?”沈邡聞言也不說彆的,直接就一針見血的追問錢戴。
錢戴既然敢來,他的心底早就做好了準備,甚至是這位沈部長會問到哪些問題,會如何的為難自己,他都在心底演練琢磨過了無數遍。
眼前的這個問題,他當然也就預料到了,早有準備的錢戴,自然侃侃而談。
“沈主任,想來我得跟您說清楚的是,我錢戴可不是自幼就跟在師傅身邊的,我是個孤兒,自小就在上海閘北的棚戶區長大,為了生存,我接觸過很多人,乾過了很多事,我甚至還當過小偷,要過飯。人與人最陰暗的惡性麵,我都見過了許許多多,我的經曆也不是單純的末末可比,我想,對於您的秘密任務,像我這樣經曆多的人,才應該是最合適的人不是?”
聽著錢戴的話,沈邡的眼神都亮了。
與其說,當初自己決定吸納李思末進隊伍來,是被她在前線那非同尋常的戰績所吸引的話,那他想把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吸納進來,那就是被他的自信與從容不迫所折服。
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地下工作著,所稀缺的就是這一份自信與從容,隻有有腦子且從容穩重的人,才能在敵人的眼底皮底下平安無事,才能給他們帶來情報的同時,而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
這個叫錢戴的小夥子,不正是為他們做地下工作而生的人麼?
沈邡看著錢戴,眼神居然越來越亮,到了最後他乾脆就開口問:“好小子,你確定好了,一定要加入我們的隊伍,為了地下工作奮鬥終生嗎?我跟你說啊,從事地下工作,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錢戴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點頭:“當然,我之所以來,那就表示我早就做好了決定,總之一句話,李思末她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