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梅梅所住的這個小院子,不僅有個後門臨近街道,更是在百米開外的距離,那裡有處院子裡,就有一口秘密地窖,那裡可是積藏了粟家曆年來的米糧啊!
不得不說粟家祖上有良才,組訓就死死的規定了,粟家地裡出產的糧食,每年新糧入庫後,才能把裡頭的舊糧拿出來賣,因為去年天就開始大旱,家裡年長的管家就提議了兄長,所以粟家積年的陳糧並未賣出去。
粟梅梅也是粟家人,當然知曉此秘密,更是知道秘密地窖的出入口,彆的她做不了什麼,但是她卻可以趁著無人之時背地裡行動,每天晚上從秘密地窖背一袋麥子出來,把糧食藏在自己的小院子裡。
她想的很好,如果真有災民搶大戶了,如果兄長們最後要是保不住秘密地窖,那麼她偷出來的這幾百斤糧食,就是她跟柱子的救命糧!
私下藏好了糧食,粟梅梅這才心底稍安,可沒等她鬆下一口氣多久,意外又發生了,柱子著涼感冒了。
柱子淩晨就開始發熱,粟梅梅一直熬到了天亮,無論她怎麼努力,使用了再多的辦法,孩子的溫度就是退不下來。
被逼無奈之下,粟梅梅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出門去請大夫,畢竟自己如今是寄居在娘家的寡婦小姑子,有兩個跋扈的嫂子把持家中,下人們她也指使不動。
一大清早的,粟梅梅找了一身自己最不顯眼的衣裳換好,花了兩個錢,請了守後門的餘婆子幫著照看一下柱子,粟梅梅便匆匆上街找大夫去了。
這時候的漯河都已經亂了,街上哪裡還有鋪子開門?
城裡就三家醫館,粟梅梅咬著牙三家都跑了,卻仍是失望而歸,即便是帶了錢想給孩子撿些藥,眼下也沒有地方可以買。
帶著滿滿的失望,粟梅梅心急如焚的往家趕。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就在隔著家裡約莫還有兩條街的距離時,全然不在狀態的粟梅梅,因為失神,意外的撞上了一個路人。
“哎呀……嘶……”粟梅梅被慣力撞倒,摔了個屁股蹲,落地的時候下意識拿雙手去支撐,結果手掌都被擦破了皮,人下意識的低聲呼痛。
與她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粟梅梅麵前的這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你沒事吧?”
末末看著麵前被自己撞倒的人,她趕緊低頭詢問人家。
其實真不怪她,她就是正常的在走路,也沒用多大的勁啊?可這人卻自己跌倒了。
粟梅梅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語調,忙抬頭望向末末,看到末末這熟悉的麵孔,粟梅梅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下意識開口:“末末?你是末末?”
下意識的詢問出聲,在她看到緊接著出現在末末身邊的錢戴時,她幾乎立刻肯定的開口驚呼,“末末,小戴,真的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
末末在看到粟梅梅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認出了對方,結果她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粟梅梅便急吼吼的激動喊出聲了,末末笑了笑,點著頭,把地上的粟梅梅給攙扶了起來。
“梅姨,怎麼是你?”話說,這人不應該是在武漢的嗎?話說她身邊的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