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冬神突然發起的神戰和祂更加突然的失敗,但那是安妮·蓋爾瑪,黑暗女神的寵兒與新生海神的所作所為。即便聽說安妮·蓋爾瑪的身邊有一群不死族牧師與水手,光明教會也覺得這沒什麼奇怪的。
不死族本就是黑暗女神的眷屬,甚至安妮·蓋爾瑪自己就叫做不死女王,如果她的身邊沒有不死族,那才是一件怪事。
南洲的魔族蠢蠢欲動,還大張旗鼓地襲擊了光明教會的稅務官的隊伍,搶走了大量的糧食——聖城茹爾蘭達的糧倉失竊也極有可能是同一批凶犯所為……
而萬靈地母那邊也不怎麼安分,祂也搞出了"神使",甚至騎著黑山羊的子嗣到處行走。這隻有一種合理的解答,那就是莎布·尼古拉斯已經成功地控製了萬靈地母。
近來光明教會的教國之中也出現了一位新生的“麵點之神”和她“毛茸茸的神使們”……毛茸茸神使都是一些半獸人,這意味著這位麵點之神很有可能出身北境,光明教會還沒弄懂她的來曆與動機,不過,新生的神明總是為了搶奪信仰而來。
一切的怪異仿佛都有著合理的理由,而這些都與阿姆特郡的冒險者沒有關係。
“我想不通,光明教會怎麼會這麼笨?!”黑暗女神往椅背上一靠,“這一切難道不是很明顯嗎?全都是一夥人乾的!”
“可光明教會的人並沒有我們的神明視角。”詹娜絲笑著解釋,“他們無法像我們一樣同時獲得這麼多的信息,也無法實時觀看到世上所發生的一切。阿姆特郡的領主偷梁換柱加入這場神明的遊戲之時,異瞳還被關在猶格·索托斯的封印時空之中。”
“話是這麼說,可是奶牙明明知道一切啊。”
“我倒是挺能理解祂的,不揭穿真相要比直接告知謎底有趣的多。”詹娜絲聳聳肩,“我就喜歡看光明教會跳腳然後完全猜錯方向的樣子。”
“確實挺好玩的。”黑暗女神承認道,“可我還是覺得教皇那個糟老頭子傻的出奇!我是說,他都不覺得南洲和魔法聯邦同時出現了可以淨化汙染的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認為這兩處都出現了可以"真正"淨化汙染的人,那確實會成為一件很可疑的事情。”詹娜絲再次聳了聳肩,“可如果一個騙子認為一個謊言從他們這兒傳到了南洲再傳到了魔法聯邦,那就隻是謊言發生了人傳人現象而已。大家都學會了說謊,也不是什麼大事。
作為旁觀者的我們能看得很清楚,可是身在局中,隻能看到眼前那一點碎片化的信息的參與者,總是會像身處迷霧之中,看不見前因後果、過去與未來。”
祂笑道:“畢竟,親愛的,當年我跟你說一隻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就能掀起一陣風暴的時候,你臉上也是那種完全無法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的表情。”
黑暗女神猛地哽住:“那種黑曆史,就不用再提了吧!”
祂催促道:“把視角推到舞會那邊,我想看看那位夫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黑暗女神明顯有些追劇上頭,詹娜絲並沒有揭好友的短的意思,祂在簡單的複盤之後,便將命運的視角切換回了魔法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