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歪歪扭扭、氣喘籲籲,眼看周圍的守衛都向他投來了詢問的視線,甚至有人已經在向他靠近,如有隨風起一時情急,扶著圍牆乾嘔了一聲。
靠近的人當場頓住。
如有隨風起見有戲,又乾嘔了幾聲,啞著嗓子道:“喝、喝多了……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嘔……!”
大約是他的表演太真成功地把人惡心到,也可能是不想被醉鬼牽連,附近的人沒有再試圖靠近,反而一口氣退得遠遠的,任憑這個醉鬼自生自滅。
周圍的人如此識相,正合了如有隨風起的心意,他又接著乾嘔了一段,還從背包裡取了些酒水從頭盔的縫隙裡倒出,這一招瞬間把周遭的人惡心的不行,騎士們紛紛躲開,一點也不想靠近這個臭熏熏的醉鬼了。
——這個醉鬼剛剛吐在了鎧甲裡誒!這也太惡心了吧!
於是,當這個臭烘烘的醉鬼搖搖晃晃地走到大門前,要求守門的兵士放他出去、讓他在門外不遠的小溪處刷洗一下臟汙的鎧甲時,那些兵士都默默地讓出了一條路。
——不讓不行啊,這家夥都吐鎧甲裡了,不讓他洗乾淨,晚上回營之後這坨又酸又臭的玩意就要睡在自己身邊,這誰受得了啊?!
反正這裡是北門,那些邪神眷屬是在南邊出現的,沒理由能繞得過來;隻是讓這個家夥去小溪裡洗一洗鎧甲,能出多大事?
守門兵士們盤算半天,理智地在“不會出事且對自己有利的選項”和“規規矩矩遵守規則但自己卻得付出一定代價的選項”中選擇了前者。
如有隨風起就這麼大搖大擺、跌跌撞撞地出了鎮子重兵把守的大門。
鎮子北邊的確有一條小溪,離北門的距離不遠,無論從剛剛那座塔樓還是北門都能依稀地看見那條在山林中流淌穿梭的銀色水流。如有隨風起裝作自己不想被人偷看的樣子,往上遊的山林裡多走了幾步,確定自己的身形被樹木遮掩之後,才從鎧甲裡掏出了那兩枚空間球,放在北門守衛看不見的大樹背後。
“加油啊,大佬們。”明知道兩位刺客大佬玩家此時是下線狀態,可他仍是忍不住地低聲道,仿佛這樣就能帶來好運。
回去之前,他在小溪中打濕了自己的鎧甲,把剛剛潑灑了酒液的地方衝洗乾淨,又停留了片刻,才搖搖晃晃地回去,通過大門的時候,麵對圍上來想要檢查的衛兵,又是狠狠一陣乾嘔。
兵士們再度被他惡心的不行,趕緊讓開:“你快回去休息吧,這是喝了多少啊?!小心被將軍看到罰你。”到時可彆牽連我們。
如有隨風起聽出了他們話語中的未儘之意,啞著嗓子連連答應,搖搖晃晃地回到塔樓裡,摸回了那個房間。
在蒙汗藥的作用下,那個倒黴騎士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
如有隨風起嘿嘿一笑,給他又灌了點酒,還順便往他身上頭上都灑了些酒水,確定酒味驚人之後才悄悄鑽出了房間,又變回一位正直嚴肅的異端審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