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安怒氣上湧,正要開口,嬤嬤和丫鬟們走了進來。
“見過世子,徐姨娘,奴婢們來伺候二位洗漱。”為首的是桂嬤嬤。
這還是蕭晏安特意挑來伺候徐嫣兒的。
蕭晏安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了下去,沒有立即發作。
其實,他現在的心裡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應該處理。
徐嫣兒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床上,動作有些刻意,仿佛生怕彆人看不到一樣。
桂嬤嬤走上前拿起那塊白布,一臉笑意地收在了匣子裡交給了一旁的丫鬟。
蕭晏安冷眼看著徐嫣兒的表演,她怎麼可以做到這麼自然?
要不是他親眼看過那塊白布,他一定不會懷疑她!
他的怒意還在翻湧,可是,就像被堵住了發泄口,沒有辦法宣泄。
“我突然想到府衙還有事,我先去處理公務。”蕭晏安說完轉身就走。
“世子!”徐嫣兒立即追了上來,拽住蕭晏安的胳膊,“世子,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去敬茶嗎?我害怕。”
“你怕什麼?這王府你住了那麼多年,又不是吃人的魔窟!”蕭晏安的語氣滿是不悅。
徐嫣兒震驚地看著蕭晏安,眼眶頓時紅了委屈地解釋:“世子,嫣兒不是這個意思。”
“世子夫人一向待人寬和,又是最明事理的,她絕不會與你為難。”蕭晏安說完,撥開徐嫣兒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徐嫣兒的心裡一陣慌亂。
世子怎麼說起紀初禾的好話來了?
明明早上起床的時候,世子和她還是那麼如膠似漆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
徐嫣兒還沒有往落紅那方麵想。
她自以為自己發現得夠快,也處理得夠及時。
先不要慌,也許世子剛剛出去,是真的有會急事要去處理也說不定,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她既已經進入王府,是世子的妾室,也與世子圓了房,沒有什麼好慌的了。
一切,儘在掌控之中。
紀初禾本不想打聽蕭晏安和徐嫣兒的任何事情。
奈何綿竹給她梳妝的時候,就興奮地說個不停。
“小姐,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世子疼愛徐嫣兒跟眼珠子似的,今天一早竟然扔下徐嫣兒去了府衙!”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一旦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了。”
“小姐,還好你是世子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
“徐嫣兒這一下傻眼了吧?她要是失了世子的寵愛,哼!我看她在這王府如此生存。”
紀初禾也有些吃驚。
正常情況下,蕭晏安絕對舍不得徐嫣兒一個人敬茶。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姐,桂嬤嬤求見。”
“讓她進來吧。”紀初禾轉過身,綿竹繼續給她整理發髻。
桂嬤嬤也不是什麼陌生人,是司嬤嬤一手教出來的,這是被蕭晏安要去才晉升了墨園的掌事嬤嬤。
“奴婢給夫人請安。”
“桂嬤嬤免禮。”紀初禾輕聲回應。
桂嬤嬤的手裡捧著一個匣子,她將匣子打開才說話,“夫人,今日奴婢去伺候徐姨娘,這是徐姨娘的落紅。”
“嗯。”紀初禾點點頭,又交代道:“今日敬茶是去長寧宮,母妃和太妃娘娘都在,你讓徐姨娘好生準備。”
“是,奴婢先行告退。”桂嬤嬤行禮退了出去。
“桂嬤嬤,且慢!”紀初禾突然喚住她。
桂嬤嬤立即折回,“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把你手上東西拿過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