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紀初禾問。
“就在後院的鬆林裡。”湘竹指了一個方向。
紀初禾抬步朝那個方向走去。
一拐進後院,就聽到一陣哭泣聲。
還有亂哄哄的議論聲。
一個偏僻的後院鬆林,什麼時候這麼熱鬨了!
廖雲菲哭的肝腸寸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晏安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手裡拿著廖雲菲丟了許久的荷包。一臉驚訝和無措!
看那樣子,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世子愛慕表小姐也不能乾出這種事啊,表小姐都議親了!”
“是啊,是啊,多好的親事呀,表小姐人逢喜事,前幾天身體都好轉了。今天竟然出了這種事。”
“世子是怕表小姐嫁給彆人吧!”
“你們閉嘴!”蕭晏安怒喝一聲。
一回頭,看到紀初禾的身影,頓時急著朝紀初禾走去,想向紀初禾解釋。
“夫人,我……”
“啊!表小姐!”
“表小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一聲驚呼壓著蕭晏安的聲音響起。
隻見廖雲菲一頭撞向離她最近的一顆鬆樹。
她的頭上頓時冒出鮮血來,人也暈在地上。
“表小姐!”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哪裡還有人顧得著彆的?
紀初禾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她懂了!
終於明白了廖雲菲的計劃。
從丟荷包的時候就開始做局了!
就連廖雲菲突然同意議親,也是計劃的一環,隻為了今天!
廖雲菲一直沒有放棄蕭晏安!
而是憋了把大的!
這個廖雲菲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為了一個才見了幾麵的蕭晏安竟然這麼瘋狂!
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硬闖。
蕭晏安才不管廖雲菲怎麼樣了,他隻在乎紀初禾怎麼想他。
“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像她們說的那樣!”
紀初禾從他的手裡接過那個荷包,有點舊,樣式也老,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
“夫人!”蕭晏安急了,夫人怎麼還觀賞起這個荷包來了!
“世子如何撿到這個荷包的?”紀初禾問。
“我剛剛四處尋找夫人,沒有找到,就問了一個府上的丫鬟,她說夫人在後院的鬆林,我便急著趕過來了。然後看到地上掉著一個荷包,我認出來是廖雲菲的,剛好看到她就在前麵,我就拿著荷包去找她,想順手還還她!”
“沒想到,我一走過去,不知道哪裡來的碎嘴的婆子!說我藏著廖雲菲母親留給她的荷包,故意想借此對廖雲菲表明心意!”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蕭晏安的情緒很激動,一看就氣得不輕。
“你怎麼認得這個荷包是廖雲菲的?”紀初禾問。
“那日彈琴,見她掛在身上!”
紀初禾明白了,原來是早就給世子加深過印象了。
“世子,這事不怪你。”紀初禾輕聲開口。
“可是眼下的局麵該怎麼處理?”蕭晏安很著急。
廖雲菲要是彆的女子,他才不管那麼多,可是,廖雲菲是大舅母的親侄女。
“我問世子一個問題,你知道現在發生什麼事了嗎?”紀初禾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