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欺辱側夫人!你彆忘記了,當初你進世子府的時候,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側夫人是主子,你是奴!你現在就是在以下犯上!”憐兒指著馮氏厲聲說道。
“我是簽了賣身契不假,可是,府上的主子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她廖雲菲算哪門子的主子?也就我不計前嫌,還認她這個女兒。”馮氏說完,看向廖雲菲。
“廖雲菲,你不是說我虐待你嗎?說你在我身邊吃不飽,穿不暖,說我故意在寒冬臘月裡給你穿一件單薄的衣服,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虐待!”
馮氏的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可是,她又沒處講理。
廖雲菲嘴巴一張,她就成了個惡毒的繼母。
現在想想,還不如當個惡毒的繼母來得痛快些!
廖雲菲凍得渾身哆嗦,牙齒不停地打戰。
麵對馮氏,她是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而且,馮氏還是她從小到大的陰影
這個時候,也隻能裝暈才能逃得過去了。
廖雲菲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
“側夫人!側夫人!你怎麼了!”憐兒馬上跪在廖雲菲身側,著急地呼喊著。
馮氏冷冷一笑。
廖雲菲哪怕是撅一撅屁股,她都知道廖雲菲要拉什麼屎!
“馮氏,側夫人都凍暈過去了,你還不讓側夫人回房,要是側夫人有什麼意外,你承擔得起嗎!”
“她不是都不想活了嗎?還要當著世子和世子夫人的麵自殺。要真是這樣被凍死了,也算是善終。”
“你!”
“憐兒,你這丫頭真是跟著什麼人學什麼樣!好好的一個姑娘,跟著廖雲菲,真是白瞎了!不過,人各有命啊,你要是個好命的,跟在世子夫人這樣的主子身邊,不知道能有多風光。可惜啊,跟著廖雲菲,隻能被人厭惡嫌棄!”
憐兒被羞辱得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好了,把她抬進去吧。”馮氏站起身,拎著凳子讓開位置。
憐兒吃力地拖著廖雲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廖雲菲拖到屋裡。
馮氏沒再為難她們,這一天,這主仆兩人總算是熬過去了。
廖雲菲聽著馮氏遠去的腳步聲,緩緩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側夫人,你……你沒有凍暈過去啊!還好,你裝暈了才打發了馮氏,要不然,那個馮氏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我們呢!”
“馮氏這麼做,全是紀初禾的主意!”廖雲菲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那怎麼辦?馮氏已經把東西都搬過來,住在我們院子裡了,她要是一直這麼對我們,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得想辦法聯係長公主。”
“沒錯!”忪兒立即點點頭。
次日一早,紀初禾就收到了長公府的請帖。
正月十七,長公主壽宴,邀請她去參加她的壽宴。
“夫人,來送帖子的小廝還在外麵等著呢,說是長公主想在壽宴的時候請側夫人彈奏一曲,現在就要接側夫人去長公主的府上練琴。”綿竹小聲提醒。
紀初禾淡淡一笑。
廖雲菲這是不準備繼續裝下去了。
“去通知一下側夫人,讓她趕緊收拾一下去長公主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