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一把扯住廖雲菲的頭發,將廖雲菲輕鬆反製住。
“你也不是屬狗的,怎麼淨會胡亂攀咬?世子夫人寬厚仁和,從不與你計較,你還妄想取代夫人,廖雲菲,我告訴你,你連夫人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與那沈乘景合該是一對,絕配!”
廖雲菲騰出一隻手去扯馮氏的頭發,馮氏立即握住廖雲菲的手指,往後折去,廖雲菲頓時疼得使不上一點力氣。
“你所說的那一萬多兩銀子債,要你還七十五年,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是什麼原因你怎麼不說啊?夫人直接挑明了,她就是不想養你!不想給你發月銀!”
馮氏這麼一說,大家才想起還有這一茬。
試想一下,一個你根本就不願意娶的心術不正的女人,每個月還要你花著大把的銀子養著她,誰願意當這種冤大頭啊!
“除了月銀,夫人短你吃穿用度了嗎?苛刻你了嗎?磋磨你了嗎?你一個側夫人說得好聽點是側室,不好聽就是個妾!主母稍稍給你立立規矩,都有你受的!你入府那麼久,可受到一點夫人責難?”馮氏又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詢問到。
廖雲菲沒有辦法反駁。
又被馮氏拽著頭發按著頭,身子都直不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再說你身上的那些傷!你一個弱女子,去參加皇家狩獵,你不好好的留在宴會場上,你跑去危險的狩獵場乾什麼去了?狼群突然出現,世子和世子夫人還有長公主都在場,那麼多皇家侍衛,顯著你一個弱女子了?那些狼群是你家親戚啊,就認識你一個人,逮著你一個人咬,合著,長公主也是你救的唄,你怎麼不去長公主麵前邀功啊?讓長公主好好地感謝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剛剛還覺得廖雲菲被狼群咬太可憐了,世子做得過分的人,這一會了解了事實經過,臉上火辣辣的。
馮氏雖然人糙了些,可是話不糙啊。
皇家狩獵,怎麼會顯著一個弱女子了?
還在那麼多人都在場的情況下隻咬廖雲菲?
世子那麼一個溫和的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怎麼偏偏要對廖雲菲一個弱女子,還是他的側夫人,趕儘殺絕,難道,不是這個廖雲菲,真的觸碰到了世子的逆鱗嗎?
有人想起來,剛剛廖雲菲一攀扯到世子夫人的時候,世子突然就暴怒了。
長公主與紀初禾之間的明爭暗鬥,百姓們都是知道的,隻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議論罷了。
長公主是何等的囂張跋扈,誰敢惹長公主不痛快,那簡直就和太歲頭上動土沒有任何區彆。
可是,紀初禾做到了。
不畏強權,直接和長公主正麵相抗,她又得到了什麼?
醫館又不盈利,而且裡麵的大夫一個個都那麼儘職儘責,受益的完全是他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啊!
紀初禾最後得到的,就是長公主的記恨,甚至是惹怒太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這廖雲菲一看就是太後和長公主的人啊!
看熱鬨的人,心裡暗暗將這件事情理順了,對紀初禾的喜愛和敬佩又多了幾分。
蕭晏安冷冷的看了廖雲菲一眼。
他從來都沒有對一人,下過這樣的狠手。
廖雲菲是第一個。
徐嫣兒的慘死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紀初禾已經重傷一次,僥幸逃過一劫。他絕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