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朝中推行新政,很多都在拿律法來說事。
讓權貴們閉嘴的最好辦法,也是拿律法壓製他們。
朝中那些好拿捏的官員,因為考核製被淘汰的時候,直接就被摘了官職,那些不好拿捏又位高權重便從另一方麵入手,徹查他們有沒有觸犯律法。
一旦觸犯了律法,彆說丟官了,丟命都有可能!
這些權貴們,也隻能想儘一切辦法,先保全自己,至於那些來投靠的門生,就自求多福吧。
突然出了長公主這一檔子事,這些權貴們能不興奮嗎?
這可是皇上一直寵信有加,地位尊貴,飛揚跋扈的長公主啊。
她會乖乖地遵守律法嗎?
皇上又要怎麼做?
護著長公主?
還是讓長公主接受律法的懲治?
真是期待啊!
這些人,不僅看熱鬨不嫌事大。
還四處張羅長公主犯下律法的證據,那些平日裡不敢開口的苦主正愁沒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呢!
紀初禾聽到長公主親自去了府衙,並不擔心。
因為,朝中的局勢她了解得清清楚楚,深知這個時候暗潮有多洶湧。
如果,單單是她和長公主的紛爭。
她永遠也不可能贏得了長公主。
但是,如果與朝堂局勢牽連至深呢?
那不好意思,倒黴的人隻能是長公主了。
既然這件事情牽連到了紀初禾,靳大人隻好把紀初禾請到了府衙。
蕭晏安跟著一起去的。
長公主坐在主位,靳大人都隻能站著審案。
府衙的外麵,更是圍滿了人看這一場熱鬨。
堂內,廖雲菲跪在左右,柳三等人跪在右邊,紀初禾派來報案要求賠償的掌櫃拿著訴狀站在一旁。
紀初禾和蕭晏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長公主的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紀初禾!你可認罪?”長公主衝著紀初禾怒喝一聲。
“敢問長公主,這府衙是由誰來審案?”紀初禾反問了一句。
不等長公主回答,紀初禾就鏗鏘有力地接著道:“我大夏朝最是律法嚴明,皇上更是依法治國,長公主,你身為大夏的長公主,豈可這麼藐視大夏的律法?”
麵對紀初禾的質問,長公主笑了。
紀初禾要不要聽聽,她在說什麼?
從來沒有人,在她麵前說過這樣的話!
誰敢?
放眼整個帝都,乃至整個大夏!
誰敢!
“靳大人,按照我朝律法,公堂之上不管是什麼身份,哪怕是太子親臨,也沒有權力乾擾斷案!今日,這公堂之上,你是最大的!就算是長公主,也要遵守公堂秩序,也不可借著自己的身份擾亂公堂秩序,是不是?”紀初禾這一句話,看似問靳大人,其實是在問長公主。
長公主突然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
“紀初禾,你好大的膽子!就憑你剛剛對本公主的態度,本公主就可以治你個不敬之罪!靳大人,還不把紀初禾給本宮抓起來,先打個三十大板!”
靳大人從長公主來的時候,心裡就慌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