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覺得是不同的。一個女子一生隻能嫁給一個男子,隻能和這個男子白首一生,女子向來所求的便是這一個男人的心。”
“可是,男子呢?身邊的女子絕不可能隻有一個,通房小妾正室外室,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怎麼可能隻求的是一個人的心呢?自然是來一個,求一個,一個接一個。”
蕭晏安更加無言以對。
“要是把男女之間的感情看作是生意的話,那女子就是被坑連本帶利都搭進去的傻瓜。與其求這種被宰割的四分五裂的感情,不如,把精力放在彆的事情上,肯定收獲的利益更大。”紀初禾最後做出了結論。
蕭晏安忽然懂了。
她不是無欲無求。
是她要的他給不起。
她要的愛,是完完全全從身到心,隻獨屬於她一個人的,這一生一世,隻愛她一人,隻與她一人共白首。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我是卿卿,我並不覺得嫁給三皇子是什麼壞事,要是我不能母儀天下,都是我不夠努力。”紀初禾又說了一句。
蕭晏安就知道,他猜得沒錯。
她果然是這種想法。
“可是,卿卿畢竟不是我,這樁婚事對她來說可能就像天塌了一樣。就像世子說的,好在,她目前沒有喜歡上什麼人,或許,她也比較好接受一些吧。”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世子府到了。
“世子,明日皇後娘娘就會派人來與我一同清點長公主府以及醫館和鋪子裡的貨物,你先將手上的那些圖冊放一放,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紀初禾輕聲交代。
“好。”蕭晏安點頭回應。
……
次日。
不知道皇後用什麼辦法,將太後身邊的掌事嬤嬤都請過來了。
皇後自己宮裡的掌事嬤嬤也來了,紀初禾也有一些自己的人。
由她領著這一行人,率先來到長公主府。
長公主坐在院內的椅子上,目光陰冷地盯著紀初禾。
短短幾日時間,長公主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兩鬢的白發都快把黑發遮住了。
她的身上,也不再是錦衣華服,而是普通的百姓的粗布衣裳。
這些都清楚地昭示著,她已經不再是尊貴的長公主了,她以後,隻是庶民蕭臻臻。
所以,沒有人再向她行禮,反而,該她起身向紀初禾行禮。
當然,蕭蓁蓁絕不會向紀初禾行禮。
紀初禾也不會計較這個,無視蕭蓁蓁吃人的目光,直接開口:“蕭蓁蓁,皇上太後開恩,準許你收拾一些細軟離開帝都,你所需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紀初禾,你和皇後狼狽為奸,這是要來抄本宮的家嗎?”
“秦蓁蓁,注意你的言辭!這裡,已經沒有長公主,你再自稱本宮,就是犯了失言之罪,要掌嘴給點教訓的。”皇後身邊的嬤嬤好心提醒。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本宮麵前狂吠!”長公主突然失控地咆哮起來。
“來人,秦蓁蓁又發病了,把她帶下去!”太後身邊的桂嬤嬤搶先喝道。
立即有人上來,將長公主按住,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