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蕭晏安的口氣還有些生氣。
“好。”紀初禾乾脆地答應了。
她的樣子倒顯得蕭晏安一直在無理取鬨似的。
蕭晏安的心裡彆扭極了,可是,又拿紀初禾一點辦法都沒有。
“世子,馬上就要見到父王和母妃了,你開不開心?”紀初禾笑著問。
“開心,不過,沒你開心。”
“我當然開心了!這一次的逃亡,還給我們機會回一趟淮陽,多好啊!也算是給我們一些補償。”
紀初禾說出要往淮陽這個方向逃的時候,蕭晏安都震驚了。
隨後一想。
是啊,他們是在生死逃亡了,當然是哪裡安全往哪裡逃!
哪個孩子在外麵挨了打,不是回家找父母。
“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天黑之前就能見到父王和母妃了!”
“嗯。”蕭晏安迅速將紀初禾的手腕包紮好。
兩人和衣躺在床上。
蕭晏安不是沒動過心思。
可是,最終還是沒敢越過這個雷池一步。
他對紀初禾是男女之情,紀初禾如今,也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和他的父王母妃一樣,有著同樣的分量,他對紀初禾還多了一分敬重。
就是這一份看似很輕很輕的敬重,讓他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要理智,要克製。
紀初禾知道蕭晏安沒有睡著。
一些東西,不用說,也能知道。
“
世子,要不,我去躺椅上睡。”紀初禾輕聲說道。
她們住的房間比較寬敞,還有一個舒服的躺椅,足夠睡人,但是,就是有些窄,睡久了不舒服。
“夫人,你是信不過我嗎?”
“我信得過。”
“那……你是嫌棄我?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那種感情,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成為你愛的那種男子了,對不對?”
“世子,相比去愛彆人,我更喜歡愛自己。”紀初禾的聲音一字一句,無比堅定。
“不管是從精神上,還是從身體上,我都想保護好自己,愛自己,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不願意與世子同房,就是這個原因,女子生來就要艱苦一些,除了每月都有一次月事,折磨人之外,就連第一次同房痛的都是女子,更彆提,十月懷胎,忍受無法形容的劇痛和賠上性命的風險生下孩子了,這些,對女子來說,不都算是一種傷害嗎?”
“世子,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自私到,涉及我自身的時候,不能退讓一點。”
“夫人,彆說了,我懂,我都懂。”蕭晏安伸出手,緊緊地抱著紀初禾。
這種擁抱不帶一絲情欲。
他隻是,想抱抱她。
想給她一絲溫暖,讓她感受到他的愛意。
僅此而已。
紀初禾沒有動。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擁抱在懷裡。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也讓她的心有些發燙。
她承認,這一刻的感覺很美好。
可是,也僅此而已。
紀初禾睡了個好覺。
蕭晏安也休息不錯。
不過,昨天還急著趕路的紀初禾,今天一早起來,竟然坐在鏡子前收拾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