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這幾天,天天留在府上,沒有出過門。
冥兒幾次表示,想早上來給她請安,她都拒絕了。
晚上,蕭晏安回來,直接來到紀初禾的院子。
“世子,蕭錦程安排好了?”紀初禾輕聲詢問。
“安排好了,今天是他第一天去鋪子工作,一切還算正常。”
“第一天當然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府上呢?那個冥兒還老實嗎?”
“她的身契已經在我的手上了,相當於被我捏住了命門,她隻要敢不老實,我就能處置了她。世子,你還記得我前兩天與你說的,隻要會花錢,就能把咱們的錢轉移出帝都嗎?”
蕭晏安正等著這件事呢。
這幾天他常常在想,究竟要怎麼做才行,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夫人,你快說說你的計劃吧。”
“世子這幾日,先揮金如土一段時間,靜等母妃的商隊來帝都。”
“夫人,你光說讓我揮金如土,可是,我真的不擅長呀!”
紀初禾看著蕭晏安,凝眉緊思,“這對你來說的確是有點難度,畢竟,你之前在淮陽的時候,一個月就隻有十兩銀子。”
“夫人,這事兒不提也罷。”蕭晏安都不想回首當初。
“世子想想,帝都最能花錢的項目。”
“之前聽說,有人包下了畫舫,一個晚上花了三千多兩。”蕭晏安說完,悄悄地打量著紀初禾的臉色。
“世子說的是有花魁的畫舫吧?”
帝都這邊煙花之地有一個規矩。
每個月都會選一個花魁出來。
這個花魁,更是富家子弟爭相搶奪的對象,包下畫舫,也就等於,包下了當月的花魁,所以,一晚就要三千多兩。
要不是紀初禾說,讓蕭晏安揮金如土,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方麵去的。
“世子,這個月的花魁一選出來,你連包三晚。”
“什麼!?”蕭晏安一下子站了起來,“夫人,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紀初禾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夫人,這要是讓父王和母妃知道,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沒事,到時候我會替你解釋護著你的。”紀初禾輕聲安慰。
“不,那也不行,哪有自己的夫人讓自己去包花魁的!”蕭晏安還是沒有辦法過得了心裡那一關,連帶著看紀初禾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他知道,夫人不在乎他,可是,他也不至於在夫人的心裡,這麼的不值錢吧!
“世子,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麼揮金如土的方法嗎?”紀初禾輕聲詢問。
“賭一把試試,一天說不定能輸個一千多兩。”
“萬一手氣好,再贏了呢?”紀初禾反問道。
蕭晏安:……
他真的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為了花錢而發愁!
“反正,揮霍錢財的路子也就是那幾種,世子可以各種都試試。”紀初禾轉身拿起一旁的小箱子,“這裡麵是兩萬兩的銀票,世子想辦法花完。”
兩萬兩!!!
蕭晏安頭都大了。
花不完,跟本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