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臉色越發陰沉。
過了許久,他才平複好憤怒的心情。
不管怎麼樣,計劃不會改變。
“你派一些人去散播消息,就說蕭晏安與蕭錦程兄弟二人關係惡劣,而且蕭錦程的母親還是被蕭晏安害死的,兩人之間有著殺母之仇。”
“是。”朝四海立即退了出去。
……
本來,蕭錦程被抓的消息一傳出來,大家就已經議論紛紛了。
又有一些新的消息傳來,更是引起人們的熱議。
“你們聽說了嗎?二公子的母親好像是被蕭晏安害死的!殺母之仇啊!就算是親兄弟又怎麼樣?肯定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呀,兩個人怎麼可能還好得起來。”
“是啊,兩人不成仇敵才怪!”
“我就不信,自己的母親都被害死了,能一點都不恨!要是我的話,此生不為母親報仇,誓不為人!”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這二公子剛到世子府不久,怎麼就被抓起來了呢!肯定是世子也不想二公子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患。”
“分析的有道理。”
這些談話原封不動的傳到了紀初禾和蕭晏安的耳朵裡。
“世子,雖然蕭錦程被抓了,但是皇上還沒有放棄他的計劃,當你們兩個之間的惡劣的關係傳揚出去,蕭錦程就有了殺你的動機,到時候,你若出事,就是蕭錦程謀劃的。”
蕭晏安沒有反駁紀初禾的話。
因為,這個分析非常有道理。
“夫人,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每一次都能把事情掐算的那麼準。”
“如果世子將皇上這些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深入的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他的行事風格,他這種人疑心重又極度自私自負,他容不得彆人對他有一絲背叛,又喜歡將所有人都掌控在鼓掌之間。他喜歡皇位,更喜歡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唯我獨尊的至高無上權力。所以,不管淮陽王府怎麼卑微退讓,他都不會打消除掉淮陽王府的心思。”
蕭晏安沉默了一陣,最終讚同的點了點頭。
“父王得到了先皇的玉佩,這也可以認定是傳位的象征,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他便容不下父王了,而世子又因為賑災的事情,當中挑釁他的權威,他不能明著殺你,也得暗中除掉你!偏偏你又從他的手中死裡逃生,你多活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夫人說的沒錯。”蕭晏安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帝王,不應該是以百姓和江山社稷為主嗎?”
“自古以來,那麼多朝代更迭,那麼多皇權交替,真正能夠做到勤政愛民,被人奉為明君仁君的,又有幾個?”
蕭晏安再次沉默了。
紀初禾看向蕭晏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管是父王還是蕭晏安,如果,他們坐上那個高位,一定不會是如今的皇帝這樣,他們一定能成為一代明君,仁君。
……
晝夜更替,轉眼過去了十日時間。
蕭晏安接到消息,畫舫已經修好了。
他將筆放下,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請帖。
“添喜!你派人把這些請帖全部都送出去,今日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送完,就說我為了答謝大家對鋪子生意的支持,特意邀請大家畫舫遊玩。”
“是!”添喜應了一聲立即跑了出去。
蕭晏安起身朝外走去。
來到畫舫所在的十裡河。
隻見河麵上停著一艘可容納七八十人的畫舫,畫舫上披紅掛彩,船身煥然一新,好像連油漆都重新切了一遍,在河麵上顯得尤為醒目。
畫舫的管事一看到蕭晏安,立即上岸朝他的方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