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媛掙紮著起身,連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皇上,這怎麼能怪得了妾身呢?導致眼下這樣的局麵的人,根本不是妾身!是紀初禾!是她!”
“是她改變了前世的軌跡!皇上,妾身覺得,紀初禾也一定重生了!”紀清媛就像發瘋了一樣喊道。
“皇上,前世的事情和今生發生了那麼多變化,哪一件事情不與紀初禾有關?皇上,你應該立馬除掉紀初禾,才能撥亂反正!”
“除掉紀初禾?更應該死的人不是你才對嗎?”皇上的語氣帶著一絲陰冷。
紀清媛一陣緊張。
莫非皇上是想除掉她嗎?
“你到現在還在攀咬紀初禾,真是死有餘辜!”皇上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殺意。
紀清媛聽出皇上口中的袒護之意。
怎麼連皇上都袒護起紀初禾來了?
“來人,把她的舌頭拔了,朕再也不想聽到這麼聒噪的聲音!”
“是。”朝四海立即領命。
紀清媛被拉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慘叫,血從紀清媛的嘴裡噴了出來,嚇得一旁的宮女癱坐在地上,還有一些膽小的,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皇上走到紀清媛的身邊,沉聲吩咐:“讓鐘神醫務必保住她的性命。”
“是。”
紀清媛被拔了舌頭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太後與皇後的宮裡。
“重活一世,就自以為是,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太後冷聲說道。
一旁的曹韻兒撫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臉得意。
“太後娘娘,臣妾聽到一些消息,皇後娘娘還想利用這個紀清媛呢。”
“她不過就是想知道,三皇子能不能登上儲君之位,可惜,這紀清媛前世死早了,死在皇上還沒有設立儲君的時候。”太後說完,抬手摸了摸曹韻兒的肚子。
“你可一定要給哀家爭氣呀!要是一舉懷個小皇子,哀家一定拚儘全力讓他當上太子。
”
曹韻兒自從懷上這個孩子之後,就沒有一天是放鬆的。
害怕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個公主。
她甚至借著身子不適,請了鐘神醫給她把脈,然後問一下鐘神醫,她懷的究竟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聽說醫術高明的人,是能夠在腹中便可診斷出孩子是男是女的。
可是,鐘神醫說他不知道。
哪怕是太後出麵,鐘神醫都還是這個回答。
曹韻兒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等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才知道究竟是個皇子還是個公主。
“皇後那邊,你暫時不用打任何主意。”
剛剛曹韻兒提起皇後,就是等不及了,想把皇後從後位上拉下來。
她想一生下皇兒,就坐上皇後之位。
“可是,皇後要是一直都在位,對三皇子可是有很大的好處的,太後娘娘,您就不害怕我腹中的孩子還小,以後爭不過三皇子嗎?再說,因為三皇子轉頭納了秦相的孫女兒,現在,秦相都完全站在三皇子那邊了,連帶著朝中那些備受打壓的世族也向三皇子靠攏了。”
“這些事情你都無需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肚子裡的孩子養好,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
“是。”曹韻兒立即點頭回應。
此時,皇後宮中。
嬤嬤剛把紀清媛的慘狀說完。
“重活一世?”皇後冷哼一聲,“本宮就說她,這一世比上一世還要窩囊,簡直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