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剛剛被那麼多人誤解她都不覺得委屈,怎麼夫人這麼一問,他反而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呢?
“夫人,我壓根就不認識她男人!我這幾天都在鋪子裡幫忙,都沒有離開過鋪子。今天這個潑婦突然就衝進來拽著我的頭發打我,還說我勾引她男人!”
紀初禾轉過身,看著那個婦人,“你是怎麼確定,就冥兒勾引你男人?你可親眼見到?還是,隻是僅憑你男人一人之言?”
“我親眼看到的,昨天,這個小賤人哄我男人買了個發釵,和我男人有說有笑的,還當場就把發釵彆到頭上去了!”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想起來了!昨天是有個男人來鋪子裡買發釵,剛好他見我一個女子在鋪子裡,就提出讓我給他挑一挑,說要送給心上人,我就給他挑了幾款,最後,他選中了一款之後,讓我試戴一下,看看效果,我就幫他試了,僅此而已。”
“不!我男人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你還敢狡辯!”
冥兒立即轉過身來,“夫人,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鋪子裡的夥計可以為我作證。”
“夥計能為你作證有什麼用?你們還不都是一夥的!我可知道你的底細,你蒙騙不了我。”
“這樣吧。將你男人找來,當麵對質一下如何?或者,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你男人買的那個發釵究竟送去了哪裡,告訴我,你男人的名字,在哪裡做工,我派人把人找來。”紀初禾攔下話來。
“我男人叫劉群生,在西市給人賣馬鞍轡頭之類的,有時候,還會去乾點卸貨搬運的散活,平常,他一個月還能賺個四五兩銀子,這三個月,他一個月一兩銀子都不拿回來了!我一家老小吃喝全靠他。”婦人絮絮叨叨地說道。
紀初禾給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帶幾個人去找人。”
“是!”
很快,派去找人的小廝就把劉群生帶來了。
劉裙生的臉上,還有著一個大大的口脂印,褲子都是破的,依稀可以看到屁股和那個灰撲撲的鞋印。
這樣的情況像是從床上逮住拉過來的。
光天化日的,不會是在和誰偷偷乾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既然在彆處抓
到,這就說明,姘頭不是這個女子啊。
冥兒看著這一幕,心裡無比解氣。
婦人一見到劉群生這個樣子,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撲上去對著劉群生又是打又是踢。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僅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想餓死我們娘兒倆!外麵的那個賤蹄子究竟有多好,把你的魂兒都給勾沒了!”
“在哪裡找到的人?”紀初禾朝去找人的小廝問道。
“就在西市的鋪子裡,和他在一起的女子還是那家鋪子掌櫃的妻子,他的衣服就是那個掌櫃的撕的,那一腳也是那個掌櫃的踹的。”小廝立即回應。
“讓開,讓開!”人群後突然響起一陣聲。
隻見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男子拽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朝這邊走來。
四周的人頓時一副看熱鬨的神情。
姘頭也來了!這個湊齊了!
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灰衫男人拉著女人來到劉群生身邊,直接把那個女人推倒在地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踹了一腳。
“臭表子,老子一天辛辛苦苦賺錢,你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還和劉群生混上了!”
剛剛還撒潑的婦人也在那個女子的頭上看到了那枚發簪,一時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