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滿臉為難,剛剛在清理傷口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過。
廖雲菲臉上的傷口是被馬鞭抽傷的,馬鞭上非常的臟汙,像是有馬糞的味道。
在外傷的處理中,這種有臟汙的傷口是最難處理的,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大麵積的潰爛,而且皮膚久久不能愈合。
不僅會留下傷疤原有的傷口,傷口還會因為惡化越來越嚴重,有可能整張臉都會爛掉。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問你話呢,回答我的問題!”廖雲菲像個瘋子一樣拽住府醫的衣襟。
“廖姑娘,你的傷口實在是太嚴重了,我隻能儘量醫治,會不會留下疤痕,這還不好說。”
廖雲菲用力地推了一下府醫,“庸醫!肯定是你醫術不行!”
府醫也懶得解釋,轉身去寫藥方。
“紀初禾!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紀初禾以最快的速度把冬苓送到醫館。
醫館的大夫立即給冬苓醫治。
“怎麼樣,她的傷勢不嚴重吧?”紀初禾一臉擔憂地詢問。
“回夫人,傷口有點深,還好,沒有傷及內臟,我先想辦法止血。”
“好。”紀初禾點點頭。
“夫人。”冬苓虛弱地喚了一聲,朝紀初禾伸出手。
紀初禾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冬苓,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夫人,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我還舍不得死,這一輩子我都要陪在夫人的身邊。”
“對,一輩子都要陪在我身邊。”紀初禾鄭重地回應。
經過大夫的救治,血終於止住了。
冬苓了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蕭晏安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看到冬苓的時候,心猛地一沉。
“夫人,冬苓她……”
“世子不用擔心,冬苓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蕭晏安聽到這個消息,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他真的不想讓他身邊的任何人再失去生命了。
“世子,我們先把冬苓送回府上吧。”
“好。”
蕭晏安走上前去,把昏迷不醒的冬苓抱了起來放到外麵的馬車上。
紀初禾剛坐上馬車,就聽到四周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朝這邊駛來。
“夫人,是太長公主的人,我來應付就好。”
聽到蕭晏安的話,紀初禾連車簾都沒有掀開,安穩地坐在馬車裡。
為首的是太長公主的護衛首領,姓姬。
蕭晏安識得此人。
“喲,什麼風把姬統領吹來了?姬統領是哪裡不舒服嗎,我這醫館裡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最擅長治疑難雜症了。”蕭晏安一臉笑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