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婷隻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當然是與張清揚一個房間,通過了白天的事情,兩人呆在一起也就不害羞了,變得名正言順了。賀楚涵也沒有離開,睡在了田莎莎的房裡。第二天劉夢婷就回延春陪媽媽過春節,與張清揚依依不舍。
賀楚涵因為春節期間要值班,也不能回江平。再說賀部長在省委也有活動,逢年過節領導家裡是最忙的,這是下屬們光明正大送禮的日子。既使賀楚涵回家了,也不能和家裡人過一個消停的春節,到不如呆在琿水和張清揚一起過年。
三十這天,張清揚與田莎莎還有賀楚涵三個人一起度過,三個人坐在電視前看春節晚會,氣氛溫欣。張清揚雖然早就厭煩了這種晚會,可是看到身邊的兩個女人興致高昂,他也不忍心掃了大家的興。
這天夜裡三人睡得很晚,等到田莎莎睡了以後,賀楚涵又悄悄地溜下樓,她知道張清揚沒有睡。張清揚一個人在喝酒,沒有開燈。
“都三點了,你怎麼不睡?”賀楚涵委身坐下,慢幽幽地問道。
“你不是也沒睡?”張清揚笑了,然後開了燈。
燈光有些刺眼,賀楚涵抬手擋了下,說:“我睡不著啊……”
“我也睡不著,”張清揚說,他找出一個空杯,為她倒滿酒,笑道:“都不睡,那就陪我多喝幾杯吧。”
賀楚涵沒說什麼,抓起酒杯一飲而儘,把空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說:“小二,給我滿上!”
張清揚知道她心裡一定很委屈,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隻是笑了笑為她倒上酒,卻把手蓋在杯口上說:“慢點喝,這酒很貴呢……”
“反正你家有錢!”賀楚涵說,這次她卻隻喝了一小口。
“一定要離開嗎?”張清揚沒有任何意義地說。
“一定……”賀楚涵身子一歪靠在了張清揚的肩上,張清揚伸出一隻手摟著她,酸酸地譏笑道:“才喝這麼點就醉啦?”
“隻有醉了才能靠在你的懷裡……”賀楚涵抽了下鼻子說道,聲音有些異常。
張清揚不敢看她的臉,隻是伸手摸了摸,感覺濕濕的。他轉過臉來緊緊摟著她,輕輕撫摸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心痛如刀割。
賀楚涵的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纏綿不已地說:“抱著我,緊緊抱著我,我好冷……”
張清揚把她橫抱在懷裡,雙臂用力,仿佛在捧著一件珍貴的文物。賀楚涵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她一直哭著,張清揚也沒有勸,就那麼任由她哭著,不知道哭了多久便睡著了,張清揚也沉沉地睡去了。
………
春節這幾天,張清揚家裡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來拜年的下屬一批批趕來,有的還撞車了,這批人沒走,又來了一批。雖然這些人大多年長於張清揚,可無奈於張清揚官大,隻有他們來拜年的份。大家都帶來了一些看似簡單的卻都價格不斐的禮物。大過年的,張清揚欣然接受,要不然就是不通情理了。官場上的廉潔是需要變通的,要不然下麵的人就不好辦事了,就會有人罵你不識時物。
初三,當值班長的是張清揚與郝楠楠。大家都回去過年了,縣委機關裡冷冷清清的十分蕭條。郝楠楠在辦公室裡無聊,走訪了幾個值班的科室以後,就來到張清揚的辦公室坐著。沒有外人在場,張清揚發現郝楠楠對自己更加熱情。兩人聊著聊著,就談起了家庭隱私,在張清揚的麵前,郝楠楠好像在對待著弟弟傾訴煩惱………
“其實,我在心裡真的很感謝您!縣長,我覺得您的到來改變了我的命運,是您讓我生活有了希望……”聊著聊著,郝楠楠突然紅著眼睛說出了這翻話,看樣子十分的傷感。
張清揚知道這是一個有著很多不為人知故事的女人,在這喜慶的節日之中看到她傷心,他也不好受起來。他認真的盯著她好久,想安慰又不好做出過分的舉動,終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抽出紙巾交到她的手裡說:“郝縣長,不開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人總歸要往前看,你說是不?”
“你說得對,可是往事已經在我的心裡劃破了一道傷口,永遠也不能平複。”郝楠楠哽咽著說,用白白的紙巾擦著眼睛。
張清揚不忍看著她哭泣,把臉扭向旁邊說:“不要這樣,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應該活得很開心,因為有很多女人把你當成偶像,你是琿水最有權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