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簡要地把郝楠楠的故事說了一遍,令賀楚涵唏噓不已,“看來她不像我想得那樣,原來也是一人苦命的女人……”賀楚涵喃喃地說。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一些郝楠楠的事情,賀楚涵看看手表,天色已經很晚了,可張清揚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她隻好說:“清揚,你回去吧,太晚了……”
張清揚也知道該走了,點頭道:“好吧,我馬上就走,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走……”他發現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好……吧……”賀楚涵的紅臉彆有風情,她仰起臉尋找著位置,然後在張清揚的腦門上狠狠印下一吻,然後就捂著臉藏在了被子裡,一個人偷偷笑著。
………
張清揚到家的時候,發現田莎莎的房間還亮著燈,她上樓敲了敲門,田莎莎捧著一本英文書走過來開門,小姑娘搬過來以後生活富足,變得比過去豐盈多了,亭亭玉立很漂亮。
“哥,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晚。你……”田莎莎熱情地打著招呼,然後指著張清揚的臉色突然變了,最終哈哈大笑起來。
“莎莎,你……笑什麼,我……我怎麼了?”張清揚低頭看了一眼褲子,拉鏈拉上了啊,真不知道她笑什麼。
“哥,你……你等下吧……”田莎莎笑得前仰後合的,回到房間拿出一個小鏡子,指著他的臉說:“你自己照照鏡子……”
張清揚狐疑地照著一看,臉立刻就變成了豬肝色,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原來就在腦門處正好有一個紅色的唇印,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賀楚涵留下來的。張清揚抓了抓頭發,吱唔道:“莎莎,你……你彆多想,我……我沒去那種地方,隻是……陪……”
“我知道你陪我楚涵姐去吃飯了,是不是?”田莎莎遞過來一條毛巾,臉上還有著笑意。
“對,對,我和她吃飯來著,沒……沒去什麼愉樂場所。”張清揚不安地解釋著,卻發現田莎莎的笑越來越古怪了,大腦猛地一反思,才明白過來自己越描越黑,這不就是在暗示她自己和賀楚涵呆了一個晚上,那麼這唇印自然非她莫屬了。
田莎莎好久沒這麼開心了,笑得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才說:“哥,我可什麼也沒說啊,全是你不打自招!”
張清揚臉上更尷尬了,嘿嘿地傻笑著。可是他卻覺得田莎莎的笑容裡還有彆樣的味道,她透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他擦了擦臉,這時候手機響起了短信的提示意,不用看就知道是賀楚涵,她剛才一定是故意使壞的!
正月裡的洋春日終於到了儘頭,正月十二這天,雙林省東部延春境內溫暖了多日的天氣突然巨變,受一股來自西伯利亞強冷空氣影響,晴朗的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比冬季的時候下得雪還要多。下雪不怕,關鍵是這雪一邊下就一邊化,道路光滑泥濘不說,據氣象台預報,明天氣溫將要突降8度到15度,延春這一次將麵臨著冰凍。這就為交通增加了壓力。
這場雪下得十分突然,而且也十分的古怪,路麵上仿佛是在下雨。這場大雪從淩晨四點鐘開始一直下到下午3點鐘,搞得延春境內各市縣一片狼藉。張清揚站在窗前望著下麵泥濘的路麵,他知道明天一早所有的路麵將要變成鏡子一樣,會凍上厚厚的一層冰。
整天他都在和氣息局聯係,這場雪已經成災,雖然災害的損失現在無法估計。在這種災難麵前,才能顯示出領導處理緊急事情的果斷與智慧。他已經緊急召政了政府工作會議,安排交通局要保證路麵的交通安全,琿水縣內的交通廣播台也全天不停地播出最新的天氣情況。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張清揚仍然知道,明天車禍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他所能做到的也隻能把事故降到最低限額。
雙林省政府也十分重視此次大雪,一天當中常務副省長李虎林多次與延春當局領導聯係,布置防犯工作,並且緊急關閉了延春境內的高速公路。而延春的領導也聯係境內的各縣市,傳達上級的指視精神。張清揚一天當中接到了不少電話,這更讓他提心吊膽起來。據說幾年前琿水也發生過類似情況,路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當天就有很多老人、嬰兒由於摔倒在路上而引起車禍,最終釀成了悲劇。現在,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坐在家中望著窗外歎息,大家都在嘀咕著是不是人類犯了什麼錯,這是老天的懲罰吧。現在氣候越來越古怪了,時好時壞,讓老百姓總擔心有一天就是世界末日到來。
“天災啊……”張清揚心裡有些發堵,抽出了一根煙。
“張縣長,我出去感受了一下,現在天氣已經變冷了,路麵變硬,逐漸冰凍,現在就很滑!”趙金陽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進來,臉都凍紅了。他整天坐在辦公室裡,所以穿得衣服比較少,又加上這些天氣候溫暖,所以突然冷下來感覺很不適應。剛才他看到張清揚注意著外麵的天氣,所以親自出去感受了一下,並沒有得到張清揚的允許,這也是張清揚越來越欣賞他的原因。兩人合作很默契,在工作上,趙金陽總會知道張清揚所關心的是什麼。
張清揚讚許的點點頭,很沉重地說:“看來啊,晚上下班的時候就會有冰凍了,一會兒你聯係宣傳部,讓他們的交通台播出消息,提醒司機同誌們小心!”
“縣長,您放心吧,在您的指示下,交通台這一天都在關注天氣情況。”
“嗯,我知道了。”張清揚沉思起來。
趙金陽見到領導沒有話說了,轉說就退了出去,他拉開門一閃身,門口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拍著胸脯說:“我的媽呀,趙主任,你嚇死我了!”
“哦,郝縣長,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來了!”望著郝楠楠的黑色俏影近在咫尺,趙金陽的臉禁不住紅了,他似乎都感受到了郝楠楠那香噴噴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