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金陽剛剛和老婆躺在床上,相擁在一起做著曖昧的前戲,男人的手已經鑽進了老婆的腿間,鐵紅早已麵色潮紅衣裳不整了,兩人正在柔情蜜意之時萬萬沒想到來了電話。夫妻二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所以雙方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時間。聽到電話聲,鐵紅氣憤地拿起枕頭打在趙金陽的頭上,氣憤地說:“氣死了,人家都濕了……”
“老婆,今天領導早就吩咐好了,我一直在等這個電話,沒想到她這個時候來,哎!”趙金陽長歎一聲後,起床穿衣服。
老婆鐵紅不依不饒地說,“臭小子,我剛才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說在什麼賓館裡頭,你不是外邊有人了吧?”
趙金陽一臉的苦相,說:“老婆,你也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吧,我現在被你一個女人累得都要死了,拿還有力氣找彆的女人!”
“死樣吧,快去快回,我在家裡等你!”鐵紅話音剛落,她的手機也跟著響起來。“完了,我也來事了!”鐵紅無奈地攤開雙手。
“鐵隊,西郊發現一具死屍……”手機中傳來了同事的聲音。
放好手機,夫妻二人相視苦笑,趙金陽見到嬌妻坐在床頭那副慵懶的衣裳不整的模樣,身體上露出的部分一片雪白,他再也忍受不了對妻子的愛,猛虎一樣撲上去說:“我不管了,今天我們就先破例一次,先做完私事,再去忙公事……”
鐵紅驚呼一聲,便被趙金陽封上了嘴巴,她本來想反抗,因為一直以來工作在她心中永遠都是第一位。可是今天晚上她沒有反抗,而是熱情地回應著老公,老公對自己的愛讓她不忍心反抗。
………
忙完了私事,兩人才一同從家裡出來。趙金陽趕到琿水賓館的時候,艾言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可是當趙金陽把琿水縣韓國人打傷學生的案子一說,艾言憑借著新聞記者的敏感和職業操守,就知道自己這次不虛此行了。她一邊讓趙金陽帶著自己去醫院,一邊給社領導打電話:“社長,琿水有重大情況,請您給我留一個版麵,明天淩晨下廠印刷前我會把稿子發過去!”
“艾記者辦事真是雷厲風行!”趙金陽由衷地說。
“沒辦法,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艾言臉上的倦容一掃而光,心裡十分的感謝張清揚,同時也很敬佩這樣一位領導。
上午,當省委領導以及各機關各科室各廳的頭頭們上班的時候,一份還散發著墨香的《雙林日報》早已被秘書擺在了案頭。像這種報紙,領導們一般是不會細看的,每天早上領導的案頭都會放上幾份枯燥無味的機關報,他們也就掃掃標題,三五分鐘一份報紙也就看完了,可是今天,《雙林日報》上一篇名為《琿水外商“出手”大方,當地民眾怒不敢言!》的文章以標新立異的題目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省委書記看到這個標題時,隻覺得眼前一亮,然後微笑著看下去。等他把這篇通訓看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熟悉的人一看到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十分憤怒了。他拿起電話就要打給琿水的張清揚,很想責問他身為一縣之長,怎麼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可是他剛拔了一個號碼,便又放下了電話。
“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吧……”張耀東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
他想起了之前幾次《雙林日報》對琿水的報道,所以他相信那位被劉家寄予厚望的的年輕人。另令他看了看那位記者的名子“艾言”,由於這位記者名字的特彆,早已經深深印在了張耀東的腦海。好像每次涉及琿水的新聞,無論好事還是壞事,全都由這位記者來報道。細細一思量,他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微微一笑靜觀其變。
………
孟春和果然沒有善罷甘休,經過一個晚上的考慮,為了報複張清揚對自己的無視,他狠下心來把此事捅到老領導洪省長那裡。孟春和是洪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乾部,所以洪省長在孟春和的心裡那就是衣食父母。剛到單位,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孟春和一臉鄭重地拿起電話打給了洪省長。
“老領導您好啊,我是春和。”孟春和已經站了起來,半弓著身子,雙手握著話桶一臉的尊敬,隻可惜洪省長遠在江平市,看不到他的表情,要不然馬屁效果會更好的。
雖然看不到孟春和討好的表情,但是洪省長已經從他那卑躬屈膝的聲音裡感受到了下屬的愛戴,他便笑道:“是春和啊,找我有事吧?”
聽洪省長的聲音透露著滿腹的開心,孟春和就放了心,又壓低了聲音說:“老領導,有個事情事關重大,我想還是向您彙報一下吧。那個……琿水縣有位年輕的縣長姓張,你應該聽說過吧?”
“你說的是張清揚吧?”洪省長好奇地問道,不明白孟春和為什麼提及此人。同時,洪省長下意識地拿起了《雙林日報》,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對,對,省長真是好記性,就是那小子,他……這兩天辦了一件蠢事……”孟春和添油加醋地把韓國商人與學生發生“誤會”的案件講了一遍,當然在他的話中有意減輕了韓國商人的罪狀,隻是說這一切全部是誤會。又說此事讓外商對延春當局產生了不好的看法,大家都覺得琿水縣小提大作了。他個人認為當下所有的工作都應該服務於經濟工作,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讓外商對投資環境寒了心。說什麼他已經暗示過琿水縣長張清揚,可他卻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