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嘴巴,我們是管不住的。”
“縣長,您最近為什麼總躲著我?”借著幾分酒意,郝楠楠終於問出了這話。
這種場合,張清揚也方便講話,所以就說:“我們走得太近了,不好。”
郝楠楠臉上有些氣憤,緊緊咬著嘴唇,不再說話了。張清揚知道她的好意,手就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安慰她說:“我知道你的心意。”聽到這話,郝楠楠又開心起來,媚眼含笑,緊緊拉著他的手搖擺。
之前還有幾位領導想找陳美淇跳舞,可是見她成為了市長專用,大家就知趣地沒有去請。舞跳了不到一個小時,高達就說:“累了,我看大家也都休息吧。”說完了,他又與陳美淇熱情地握著手,捏著她的手指說:“小淇不錯,工作出色,舞跳得也棒!有空就來找我聊聊嘛!”
大家附合著的同時,發現高市長對她的稱乎變了,從之前的“小陳”一下子就變成了“小淇”,而且還很自然的樣子。
馬奔、張清揚二人自然把高市長送回了房間,幾人坐著閒聊,見高市長意猶未儘地模樣,馬奔就聰明地提意說愉樂一下,放鬆放鬆,高達也沒有說反對。這樣一來高市長的房間裡就擺上了一桌麻將,張清揚從來不玩這東西,就說自己不會玩,把位子讓給了巴不得上桌的副書記程建設。
他與高市長道了聲再見,坐電梯緩緩下來了,心情很鬱悶。剛到樓下,前麵碰到了陳美淇,陳美淇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張清揚,說了聲縣長要回去了?張清揚就點點頭,剛要離開,就聽她又說了一句:“縣長,你都知道了吧?”
張清揚聽她問得突然,但又很清楚,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便當作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前麵走。陳美淇跟上一步,幾乎是哭腔說:“我以為你會反對的,我以為你會幫我!”
她的聲音楚楚動人,張清揚心中一狠,快步走出去了。他寧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雖然心有不甘。
當天夜裡,當高市長的麻將桌散了以後,陳美淇就以彙報工作為名進入了高市長的房間,高達見到她顯得十分的興奮,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這天晚上,服務人員很晚才看到陳美淇離開,而且滿臉的紅潤。
………
高市長第二天又去了琿水林業集團公司所管轄內的林區,看了看剛放入大山裡不久的小雞、小豬什麼的,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之後又看了看琿水的新城區建設,發表了一些老生常談的看法,園滿地結束了這次的調研工作。
在整個考察過程當中,陳美淇一直不離高市長左右。張清揚的目光多次與她相對,便慌忙躲開了,他對她有些內疚,所以不敢看她。從她的表情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張清揚的心裡仍然很不自在。
第二天夜晚在歡送宴上,高市長興高采烈的說著話,看樣子他對琿水的工作很是滿意。早早結速了晚宴,他就被陳美淇請去了電視台做節目。張清揚注視著他們二人一同離開,長長的歎息一聲,怎麼也打不起精神。官場上的有些規距令他深惡痛絕,可是卻無法改變,他第一次認清一個人的能力是多麼的有限,儘管自己是琿水縣的一縣之長,可是卻不可能影響到具體的某件事,某個人。他抬頭望了眼夜空,然後鑽進了自己的車中,車尾燈在黑暗中托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第三天一大早,高市長便離開了,大家送著領導離開,緊繃的心也終於放輕鬆了。馬奔高舉著雙手,對張清揚說:“總算是送走了,沒出意外啊!”
張清揚點點頭,不知道再說什麼。馬奔並排與他一起走,像是隨意說道:“這幾天我們很累,電視台也很辛苦,特彆是小陳同誌,為了支持我縣的工作付出很多呀!”
聽著馬奔一本正經地說著雙關語,張清揚滿心的不屑,他真想狠狠地往地上吐一口。他隻是點點頭,也不說話,一臉的默然。
馬奔見了不說話,又補充說:“高市長對小陳的工作同誌表示了肯定,高度讚揚了她對待工作的態度。”頓了頓接著說:“清揚,我看給小陳同誌提一級吧,他們台裡正好缺一個新聞部主任。”
“好吧,她……付出了很多啊。”張清揚語重心長地說,然後衝馬奔揮揮手,麵無表情地上了車。
馬奔尷尬地站在原地,他當然知道張清揚的生氣不是針對自己。他搖了搖頭,滿臉的苦笑,自言自語地說:“你以後就會理解的……”
張清揚對司機小郎說:“去琿水賓館,我下午要休息一下,你和趙金陽說我誰也不見。”
“好的。”小郎答應一聲,發動起車子,想必他也看出來領導不是很高興。
張清揚到賓館後,來到自己專用的房間,本想洗個澡就休息的,沒想到他前腳剛進去,服務員就端著水果盤敲響了房門。張清揚知道這都是趙鈴提前安排好了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麼,等她泡好了茶,張清揚就讓她出去了。張清揚剛換上睡衣,門又響了,他不耐煩地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是趙鈴,他隻好無奈地說:“我以為在你這裡能休息好呢,沒想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