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說完,臉上露出一私怪笑,低下頭在她的眉心處狠狠地吻了下,又像是表揚地說:“你在床上的表現很好,要不是……哎……”
長長歎息一聲,張清揚便消失在門口,隻留下陳美淇一人呆呆地縮在被子裡,她感覺很不妙。
回去的路上,張清揚心裡酸酸的,替陳美淇感到悲哀。剛才張清揚已經給足了她暗示,就是想讓她主動說出接近自己的目的,在她對自己的誘惑成功以後,張清揚還盼望著拉她一把,免得她越陷越深。可是她卻一意孤行,放棄了這次機會。張清揚覺得她很可憐,她隻是一枚受到彆人利用的棋子,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也許她對自己的未來還做著美夢。
事以至此,張清揚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接下來他隻有等待著對方的出手。其實張清揚在陳美淇麵前所表現出的男人本能是真實的,但是他也有其目的。現在明明知道暗中有隻黑手在操控眼前的一切,就是想扳倒自己,可是對方就是沒有最後出手。所以想乾大事的張清揚有些心急了,不把隱藏的敵人打倒,他做起事情來難免分心。他明白對方就等著他與陳美淇的關係有實質性的進展,所以他索性就遂了對手的心願,為對方創造條件出手,這樣他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張清揚早已不是單純少男,他對陳美淇這種女人,對她的種種誘惑有著自己的獨到看法,如果一夜之歡能夠換取接下來他在琿水政壇的平靜,那他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換句話說,與陳美淇纏綿之時,他的激動並不是假裝的。
兩天以後,張清揚早上剛到辦公室,秘書趙金陽就送進來一個大信封。張清揚還以為是平時的各種舉報信,所以就笑道:“我不是說了嘛,你可以幫我看的,發現重要的情況直接和下麵的相關部門勾通。”
趙金陽笑著把信封翻過來,指了指上麵的文字。張清揚定睛一瞧,隻見上麵寫著“張清揚親啟”。他點點頭接下信封,心臟不由得猛烈地跳動著。趙金陽也不多問,轉身就走了。
張清揚打開信封,立刻從裡邊掉出幾張相片。他笑了笑翻看一瞧,隻見內容很豐富,有自己與賀楚涵並肩逛街的相片,還有自己與陳美淇貼在一起跳舞的,看樣子十分的親密。張清揚想起來在今年的春節聯歡會上,陳美淇曾主動邀請自己跳舞,看來自從那時候開始,她接近自己就是受人指使的了。而自己與郝楠楠、賀楚涵二人的相片,想來也是那些人順手牽羊拍到的。
他把相片收好,從中掏出一封信打開:
“你女人不少啊!你如果不想讓大發地產發展,那就也彆想在琿水立足!三天之內,如果我見不到你的誠意,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張清揚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錢大發可真夠幼稚的,竟然用這種方法要挾自己,而且還等了這麼久。聽這語氣,如果自己不給他們一些工程,他就要到上麵舉報自己了。他把信與相片收好放進抽屜,然後看了眼擺在桌上的一份等待審批的文件,發現其中就是大發地產征用河邊土地的申請,看來錢大發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掏出手機打給吳德榮,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對方已經行動了!”
“那我們按照原計劃辦?”吳德榮顯得很興奮:“媽的,我都快等不急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張清揚很信任地說,然後掛掉了電話。
當初他與吳德榮發現錢大發與陳美淇的詭計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隻是還有些替陳美淇感到悲傷,這個女人最終還是男人手上的玩物而已,她沒有自尊,沒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可悲的很。
座機響了,尖銳的鈴聲讓他收回思緒,他笑著拿起電話,心裡已經猜出來對方是誰了。
“張縣長,您還好吧?”錢大發得意地問道,語氣中滿是笑意。
“是的,我很好。”張清揚說得很平靜,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錢總有事?”
錢大發聽到張清揚像沒事人一樣感覺有點鬱悶,本以為張清揚會發火,或者低三下四的哀求自己,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感覺不到自己耍手段後勝利的喜悅了。
“張縣長,我想您已經收到照片了吧?”錢大發拉長了語氣,努力擺出高高在上的氣勢,可無論他怎麼樣,在張清揚麵前仍然像個小醜。
“收到了,怎麼樣?”
“你……”對方不發火,他錢大發卻想發火了,聽到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實在是氣悶。“事情你都知道了,張縣長,我很想開發河邊那塊地啊,那可是黃金地段,所以……”
“不行,那塊地現在還不適合拆遷,要留著。”
“你……你就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