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紀委裡的鄭君,你們放了我!”為首那一人半蹲在地上叫嚷著。
張清揚一聽就笑了,心說這種時刻還敢喊出老子的名號,這不是明擺著給鄭家丟臉嘛,如果官宦子弟全都如此,都真是整個共和國的悲哀。其實從上世紀開始,共和國的決策層乾部就在試圖消除官宦世家的影響,有意的打壓高乾子弟甚至是直係子弟,但是幾十年過去了,隨著領導層的換代,總會有新的高乾子弟出現,就比如當今決策者中的幾位乾部而言,其中就有很多位是當年功臣的後代。
聽到那位姓鄭的青年報出了他老子的名號,王麗雅更是一臉的鄙夷,因為他知道鄭君隻是紀委某個室的主任,頂多是個副廳級乾部。她側頭掃了一眼張清揚,很是關心地說:“清揚,你沒事吧,都是阿姨不好,出門就惹麻煩了!”
“阿姨,您說的是哪裡話,就是我自己碰到這種人也要好好教訓一下的,他真丟我們官宦子弟的臉!”張清揚是真的氣憤了,外界對高乾子弟沒有好感,看來也是有原因的,這些公子哥們平時胡作非為,也難怪人見人罵。
王麗雅笑了笑,更加喜歡張清揚了。就在這時候,警笛響起,跟隨著兩輛警車而來的,更誇張的還有一輛京城特警偵察車,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班的特警隊員迅速就把張清揚等人包圍在中間。而王麗雅的兩名貼身護衛仍然穩穩地擋在主人麵前不動,臉上的表情如鋼鐵一般振定,他們根本就沒把這群特警放在眼裡。
王麗雅嘴角輕蔑地一笑,看了一眼張清揚,那意思仿佛是在想對方很牛嘛!張清揚也笑了,他心裡清楚,對方越是場麵大,那就證明他們死得越慘。
“鄭波,你沒事吧?”一位帶隊的公安一眼就瞧見了被扣在隔離帶上的四位公子,馬上就衝了過去。
“林叔叔,快救我們,就是他們把我們打成這樣的,你快把他們關進局子裡麵,我爸爸一會兒就到了!”鄭波滿臉是血,說出來的話不清不楚的。
“來人,把他們的手拷解開,馬上叫救護車!”姓林的公安馬上命令道,看得出來是位當官的。他回頭看向張清揚等人,馬上衝了過來,安排人道:“來人,把他們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動!”戲劇性的場麵出現了,警衛員小李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另一名警衛也掏出手槍指著姓林的公安。隻聽小李說:“他們涉嫌傷害首長夫人,理應槍決!”
“我……我是京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林國慶,你們是什麼人?”林國慶見對方掏出了手槍,先是嚇了一跳,不過還算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馬上猜出來對方來頭不小,所以就報出了身份,以免產生誤會。
“林叔叔,彆管他們什麼人,聚眾鬥毆,又非法攜帶槍支,快把他們抓起來啊!”解開手扣的鄭波捂著鼻子就過來了,見到自己的救星來了,馬上又來了精神頭,仿佛鼻子也不疼了。
林國慶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鄭波,心說小兔崽子,就真能給我惹事!他現在已經看出來對方是公職人員,而且來頭不小。因為普通人遇到這種場麵,被一群警察、特警圍上早就嚇得舉手投降倒在地上了。而眼前的幾人臉上仍然風平浪靜,甚至是像在看著鬨劇一樣盯著警察看,就說明人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現在對方又掏出了手槍,那麼事態可就嚴重了,他現在才想起來掏槍那人好像說什麼“傷害首長夫人,理應槍決!”林國慶腦子一轉,就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了。京城是個臥虎藏龍的地,一般人是不敢如此囂張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見對方不說話,林國慶又心虛地問了一句,他可不敢馬上下命令抓人,因為看對方那兩位拿槍人的意思,如果自己敢動,他真敢開槍,因為槍的保險已經拉開了。
警衛員小李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仍然冷冰冰的,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麗雅,請示道:“夫人……”
王麗雅點了點頭,主仆二人早就心照不宣。小李回過頭來的同時,另一隻手從懷裡取出了工作證,並且把槍收了起來,這本工作證的力量可比槍的力量要強數倍。他向前一步,一言不發地把工作證交出去。林國慶望著小李那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表情,心裡倍感沉重,低頭一掃,當見到工作證上的那枚碩大的國輝時,他的手有些抬不起來了。能坐到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位子,可以說見過了不少的工作證,可是眼前的工作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麼。
他伸出了顫抖的雙手,小心接過工作證,然後輕輕地打開,隻是輕輕地掃了一眼,臉色就大變地把工作證合上後,向小李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小李也回了一禮。林國慶硬著頭皮把工作證還回來,此時已經感覺比對方矮了一頭,都不敢直示小李的眼睛,他說:“您……您覺得這事應該如何處理?”
小李冷冷地道:“把人扣上,等待法庭審判吧,你要知道,我現在就有權利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