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省長,您……您的意見呢?”看完了文件,謝副秘書長半天沒有吱聲,良久後才敢開口問了一句。
司馬省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掏出一根煙放在鼻間聞了聞,謝副秘書長見狀馬上掏出打火機迎上去。司馬省長緩緩吐出一口煙來,這才說道:“老謝,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家西餐廳有沒有關係?”
“怎麼……怎麼會呢,司馬省長,您要相信我,當初省政府工作會議上,在談論龍華賓館股權出售一事時,為了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又沒有其它商家願意出資購買這個大包袱,而這位香港的宋老板誠心可佳,所以大家一至同意與西餐廳洽談股權出售一事,這也體現出了我們對外商的重視。這其中並沒有私人感情在裡麵,當初讓我負責這件事,也是省政府工作會議上討論的結果。”謝副秘書長連連解釋著。
當初省政府工作會議上的確是這麼說的,由於龍華賓館複雜的曆史背景,淩亂地管理關係,以有欠下了銀行大堆的貸款,在省政府爭求一些投資商以後,並沒有人願意出資,而這時候西餐廳的老板,香港投資商宋某卻主動聯係省政府要收購龍華賓館。這樣一來早就把龍華賓館當成了包袱的幾位領導馬上就拍板同意了,安排謝副秘書長負責與港商洽談。可卻沒想到這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清揚提出反對意見,而且是直接向省委省政府遞交了文件,可以說他讓整個雙林省政府都蒙羞。提出的工作意見被紀委否決了,這裡頭牽涉到了太多的個人神經,可以說司馬省長對張清揚存在著很大的意見。心想你如果有意見可以背後勾通嘛,這下可好,鬨到省委去了,政府這臉可丟大了!
“老謝啊,你要注意,彆給我丟人,彆給雙林省丟人,不要被一些小恩小惠收買,前途要緊哪,你我還是信得過的!”
“是是,我勞記您的教誨。”謝副書長點頭道,話鋒一轉問道:“那龍華這事?”
“按照紀委的意思來吧,向社會公開招標,哎!”司馬省長歎息一聲。
“可您也知道,之前我們就調查過,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出資,這……這不讓我們打自己的臉嘛,另外讓人家港商怎麼想?”謝副秘書長看出來司馬省長對自己仍然信任,也發現他對張清揚的反感,所以才大著膽子說。
“沒辦法,先封住紀委的嘴吧,誰讓人家提出來不同意見了呢,如果真沒有人願意出資,那正好……哼!”司馬省長冷冷一笑。
司馬省長的意思很明顯,他巴不得沒有人出資,那樣一來他肯定會找借口提出來紀委胡亂乾預政府工作,影響了工作組的進展,那時候沒準紀委就會退出了。如果真是那樣,謝副秘書長也就鬆了一口氣。
從司馬省長那裡出來以後,謝副書長先是給“小宋”去了一個電話,講了講當前的形勢,並勸他不要擔心等等。之後他就回到辦公室起草龍華賓館向全社會公開招標的文件,文件起草完之後,他就交給工作組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張清揚也沒有閒著,他與江平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郭笑天相約在老地方見麵。來的次數多了,張清揚漸漸愛上了這家“瓷園會所”,明目亮眼的瓷器,悠揚的古箏曲,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沒想到她強硬得好,就是不開口啊,一個字也不說,給飯就吃,給水就喝,雙眼發直,像傻了似的!”一提到上官燕文在拘留所的表現,郭笑天就搖頭苦笑。
“什麼也沒說?”張清揚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重複問了一句,他到沒想到上官燕文如此頑強。
“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郭笑天一臉的苦惱。
張清揚低頭喝茶,暗暗思量著這件事如何是好,如果上官燕文一直不開口,時間托得一長,那麼在龍華賓館出售之前就不可能對謝秘書長采取形動,這就要影響自己之前的計劃,柳葉在購買過程當中也要受到謝副秘書長的阻撓。想了想之後,張清揚抬頭說道:“她在拘留所中的其它表現呢?”
郭笑天回答說:“也沒表現,就是愛乾淨,天天吵要著洗澡,要換衣服,還要化妝品,這個女人也真是心大,這時候還想著漂亮!”
聽完他的講述之後,張清揚皺了下眉頭,了解女人性格的他明白,有一種女人特彆重視自己在男人眼中的形象,就怕自己身上有任何瑕疵落了彆人的眼中。而且女人往往有潔癖,一天不洗澡好像都受不了。就拿梅子婷來說吧,有過性事經曆的女人更是如此,她們為了迎合男人的“性趣”,都要保持身體私處的一塵不染。想到這些,張清揚突然有了辦法。
他抬起頭來,輕聲道:“郭局,讓我見見她,沒準我可以讓她開口。”
郭局疑惑地抬起頭來,嚴肅地說:“兄弟,這不符合規矩啊,你不是公安,這……”
張清揚笑道:“規矩是人定的,郭局還怕這個?”
“哈哈,你小子啊……就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郭笑天笑著說,看樣子默許了張清揚的提意。
兩人離開瓷園會所,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張清揚去商場買了一些女人的洗漱用備,又買了一些浴巾、睡衣、內衣,足足拎了一大口袋。看著張清揚一言不發的舉動,郭笑天恍然大悟,突然間就明白了張清揚要見這個女人的目的。他點頭道:“兄弟,還是你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