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書記的執政藝術與張耀東不同,他溫和講究中庸之道,對待政敵並不是千萬百計的壓製,而是放手給予一定程度上的寬鬆,這也許與他是江南人的性格有關係吧。軟硬有度,隻要對手不過分,他就不會像張張耀一樣把人打入死牢。而錢省長是共和國年輕的知識型乾部,政治風度也不像一些老派人氏那般保守死死地緊握權利,所以這二人相處了一個多月,平安無事,在一些大事上麵通過勾通,都能取得令雙方滿意的結果。
遠在坤城的張耀東通過昔日的班底,對雙林省現在的政局也相當了解,每當夜晚沉思之時,他都會回憶自己在雙林省這三十年來的得失,他漸漸想明白了,張清揚並不是斷送了自己的希望,正是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才對。他所斷送的是一個失敗的張耀東,而卻改變了張耀東地政治態度,也讓他有了更美好的前程。
洪書記對過去張耀東的班底也沒有一網打儘,因為張耀東在雙林省培養出一批實乾型的乾部,他們對雙林省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雙林省在未來的發展中還需要這些人的支持。另外,省委通過幾次市委書記的會議,洪書記就發現張耀東昔日的政底還是很給自己麵子的,對自己所安排的工作計劃,都表示了支持,所以大家就沒有必要撕破臉。同時,他也深知這一切都是張耀東發了話的結果。通過雙林省的一切,讓張耀東吸取了很大的教訓。
夜幕下的江平市,有些黑沉沉霧蒙蒙,小巧的雪花在天空中打著轉,在路燈的照耀下緩緩落下,大地上一片蒼茫,歡快的雪花努力展現出動人的舞姿,就仿佛美麗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展現出最美的一麵來。
一輛造型精致小巧、美觀大方的法拉利跑車緩緩行駛在路麵上,車速不是很快,卻也見車超車,影響了不少車主的不滿。而這輛充滿著個性的法拉利,就像一位任心撒嬌的少女一般毫不在乎。法拉利的後邊跟著兩輛軍用大吉普,發動機發出沉悶笨重的聲音,兩輛軍車死死跟在法拉利的後麵。
法拉利開進了一所高檔小區,軍車也跟了上來,當三輛車依次停好的時候,從法拉利中走出來一位靚麗的少女,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衣領高高豎起,圍巾圍得嚴嚴實實。這時候身後的軍車中也跑過來一位勇猛的男子,看樣子二十多歲,身材魁梧。
勇猛的男子筆直地站立在黑衣少女麵前,警了一禮,請求指視。
“你們原地待命,我一會兒就下來。”黑衣少女清冷冷地說,語氣中不容反駁。
“是!”勇猛的漢子又跑回了吉普車中。
黑衣少女走進了樓道,然後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跺了跺軍用皮鞋上的雪,心臟不由得砰砰跳動起來。她有些不自然地向樓上走去。
張清揚正坐在家裡看電影,是一部美國的黑社會電影,看美國的電影,往往可以看到美國的政治黑幕,這與我國不同。外國的電影更真實更客觀,所以張清揚喜歡這種消遣。外國一些大片總是拿總統開涮,如果在我國,那麼片中的導演、演員輕則被封殺,重則也許就關起來了,甚至給你安上一個叛國罪都有可能。這便是中西方文化、政治上的差距。其實從民主的角度而言,西方要強於東方,東方過於注重君子集權,這也是曆史遺留下來的統治習慣。
突然間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聲音很響,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這讓正沉迷於槍聲中的張清揚嚇了一跳,心臟沒來由得緊張起來。自從上官燕文被判入獄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敲響他的房門了。他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門剛剛被打開,隨著一陣涼風吹進來,一身黑衣的少女就氣哄哄地推開張清揚衝進房間裡來。
“妮妮,你怎麼來了!”張清揚的聲音中有意外也有驚喜。
剛才陳雅在門外敲了好久的門,可是張清揚一開始沒有聽見,所以陳雅就有些生氣。可是當張清揚向她問話的時候,她突然又有些尷尬了,因為房間內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隻有張清揚一個人。
“我……我有任務,順路到江平,來看看你。”過了好半天,陳雅才磕磕巴巴地回答。
“來,把大衣和鞋子脫掉,進來暖和一下,今天很冷。”張清揚現在沒來得及多想,沒猜出陳雅的心思,隻是熱情地招呼著她。
陳雅隻是脫了鞋,解下了圍巾,然後說道:“不了,我……我一會兒就要走,就是……想來看看你,一會兒去酒店,明天去北江省。”
“嗬嗬,你是不是想我啦?”聽到陳雅說來看自己,張清揚的心中有些小驕傲。
陳雅也不理張清揚的取笑,環顧一眼房間,想了想,還是把外衣脫下了,裡麵是一件白色秀氣的羊毛衫。小胸脯微微隆起,雖然不夠豐滿,形狀卻很誘人。張清揚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發現如此狀況,眼神就不住地盯了半天。
“我渴了。”陳雅注意到他的目光,可也沒當回事。也許在她的眼裡,男女朋友之間的身份是可以存在這種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