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清揚收了收心思,有些尷尬地站起身說:“今晚就到這裡吧,我……我先走了。”
“哈哈,清揚,我這次終於把你打敗了!”郝楠楠明白,如果自己願意,今天晚上就可以與張清揚發生愉快的關係,可是她卻異常的堅定起來。
聽到郝楠楠的笑聲,張清揚更加無地自容起來。郝楠楠說得對,她的確把自己打敗了,兩年以來自己對她一直都有戒心,直到現在他才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他的心中已經接受了她。
張清揚猜想得沒錯,他和金淑貞等人還沒有回到遼河市,陸書記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在京城的一切活動。當聽李主任說張清揚在京城有些關係時,陸家政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可是他想了很久,並且又與省委的洪書記以及周副書記進行了勾通,最終還是沒有摸清張清揚到底是什麼背景。
到不是說他們笨,關鍵在於張清揚姓張而不是姓劉,再說很少有人知道劉遠山有這麼個兒子。當初劉遠山和張麗結婚的時候,所請的客人也都是本派的官員,所以不是一個陣營中的官員並不知道這些詳情。再說張清揚之前又與張耀東關係很近,雙林省不少乾部都認為張清揚和張耀東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就連省委洪長江都覺得張清揚有可能是張耀東的私生子。
關鍵是李主任在彙報中又提到了陳雅,並且說張清揚的所有關係好像都是那個丫頭幫的忙,這樣一來就讓陸家政的思想轉移了方向,他覺得也許是張清揚的女朋友有些勢力,張清揚靠著裙帶關係在京城有些背景也說不定。外人也不可能知道陳雅的真正身份,她平時不露麵,在職行任務的時候又進行喬裝打扮,李主任等輩自然就無法了解到低調做人的陳雅,他所了解的隻是一些世麵上的京城貴族子弟。
回到遼河市以後,金市長與張清揚一起向陸書記進行了工作彙報。金淑貞很大度,她知道如果此事成功,大部分功勞全是張清揚的。她讓張清揚進行彙報,她從一旁補充,說了很多誇獎張書記的話。張清揚暗暗思量著這個中年女人,心想彆看她表麵上忍讓,其實聰明的很,她主動讓功於自己,外人可以看到她的謙虛,其實責不然。如果高速公路的項目成功了,功勞自會有她的一半,現在還不是搶功的時候。
見到張清揚信心十足地說發改委的領導讓他回來等消息時,陸書記就暗暗一笑,顯得很興奮地摸索著張清揚的手像撫摸著自己的情人,開心地說:“清揚同誌,我就知道你會完成組織上交給你的任務!我看這樣吧,明天我們召開市委常委會,在會議上由你向眾常委彙報一下具體情況,也讓其它同事們高興一下嘛!下午你和金市長就休息吧,一路上車馬勞頓,養好了精神再來上班。”
“常委會?”金淑貞遲疑地說:“陸書記,不久前剛剛開完常委會,如果沒有要緊事,沒這個必要吧?”她猜出了陸家政的本意。
“還有一些人事任命,組織部選出了一些人,我們順便表決一下。”陸家政淡淡地說。
“我知道了。”金淑貞有些不高興地說。雖說黨委書記管人事,市長主管行政工作,但是金淑貞也是市委第一副書記,按理在人事問題上,陸家政應該提前和幾位副書記商量。他這麼做,表明了一把手的強勢。
張清揚也點點頭,對陸家政提的這個一箭雙雕的陰損意見提不出反抗的說法。他看了一眼金淑貞,兩人心照不宣地冷笑,金淑貞暗暗捏了一把汗。
陸家政想讓張清揚唱高調,他是覺得高速公路的事情不會談下來,他覺得張鵬是在拿著雞毛當令箭,發改委的話隻是一種安穩人的做法,可憐張清揚竟然幼稚得相信了。他覺得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就連向來穩重的金淑貞也相信了發改委那位領導的話!
盤算一下,陸家政就想讓張清揚好好的丟一次人,先讓他在明天的常委會上鼓吹一通,然後等時間一長京城那方麵沒有消息,他就會找借口批評張清揚,那麼今後恐怕張清揚在遼河市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組織上對他也會有看法的。
其實金淑貞也不是完全相信張清揚有把發改委副主任請下來的能力,但是現在一切都被陸家政牽著鼻子走,她也沒有辦法反駁。
“哼,就憑你一個還沒脫掉胎毛的臭小子還想來我們遼河市,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二人走後,陸家政撇著嘴得意地想。
“金市長,我看明天的常委會上討論人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我想結果已經在陸書記的肚子裡了吧?”走出陸家政的辦公室,張清揚不陰不陽地對金淑貞說道。
借著這個引子,金淑貞苦笑道:“陸書記是一把手,應該有說了算的魄力!”她很聰明地用春秋筆法把陸家政褒獎一翻,說完就向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