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冷冷一笑,白了他一眼:“那你就不會給我打電話問問啊?”
張清揚更加尷尬,抓耳撓腮地不知道如何解釋,望著他緊張的模樣,梅子婷“噗嗤”一笑,說:“行了,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
“好,我這就去!”張清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自罰的方式,幾乎是跑進了廚房。
梅子婷衝劉夢婷得意地一笑:“看見沒,你學著點,彆老像我們欠著他似的,該整他的時候就要整整他,誰像你,人家一摸你就腿軟了!”
劉夢婷沒有還口之力,小聲道:“我……我心軟……”
梅子婷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呀……氣死我了!”
“我……我也幫你弄吃的去!”劉夢婷擔心她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也逃進廚房。
梅子婷像皇後一般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隨意地和劉夢婷聊上兩句。張清揚像位丫鬟似的站在她的身後“伺候”著。梅子婷吃完飯後擦擦嘴,故意瞧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裝腔作勢地說:“天黑了,路不安全,你回遼河吧,這裡沒你住的地方。”
張清揚的臉皮再怎麼厚,當人家下了逐客令的時候也不好強留下來了,隻當是梅子婷真生氣了。他歎息一聲也不說話,拎起包就要走,當然動作十分的緩慢,故意拖延時間想讓她回心轉意。
一旁的劉夢婷急得出了汗,一個勁兒對梅子婷使眼色,可梅子婷就像是裝作渾然不知似的。當梅子婷聽到張清揚拉開房門的聲音,才微微一笑說:“等等……”
“我在!”張清揚興奮地回答。
“菜炒得不錯,看你表現良好,那就彆回去了,今天晚上在沙發上睡一夜吧。”
“是!”張清揚立了一正,兩個女人同聲大笑起來。
張清揚明白又一次經受住了考驗。
“你今年多大了?”張清揚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問道。他的麵前站著一位青春少女,看模樣二十歲左右。身上穿的衣服比較陳舊,緊張的擰著衣角,不敢抬頭正眼看張清揚,看模樣應該是農村出來的丫頭。
“我19歲了。”少女輕聲回答,仍然沒敢抬頭。
年後,張清揚陸續接到了幾個來應聘保姆的電話,這已經是第六個了,可惜之前那些都不儘人意。麵前站著的這一位看起來還不錯,所謂的不錯是一個什麼樣的標準張清揚自己也說不清楚,他隻是覺得眼前這位少女看起來舒服一些。之前看的那幾位,第一眼感覺就有些彆扭。今天是周日,早上的時候接到這個少女的電話,張清揚就讓她直接過來麵試了。
“你叫什麼名子?”
“王滿月。”少女大氣也不敢喘。
“嗬嗬……”張清揚聽到這麼土氣的名子,失聲笑出來,忍住後不好意思地掃了王滿月一眼,清咳一聲接著說:“你家是哪的?”
“我家延春的,在……在大荒山。”
張清揚點點頭,大荒山是個地名,位於延春市效的山溝溝裡,那裡比較貧窮,要不然王滿月也不至於出來打工了。
“身份證帶來了嗎?”張清揚伸出手。
“啊……帶了……”王滿月抬頭掃了一眼張清揚,小心地問道:“找保姆還要看身份證啊?”說著,她從身背的小布袋裡掏出一個小紅包慢慢的打開。
等她打開了張清揚才發現,這隻是一張紅布,裡麵包裹著一張身份證,還有一些零錢。王滿月把身份證交給張清揚,小聲道:“我什麼都會做,能洗衣也能做飯。”
張清揚認真地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證,發現她說得沒錯以後,這才把身份證交還給她,很是威嚴地說:“這樣吧,你明天開始上班,今天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啊……你……你用我了?”
“嗯,”張清揚之所以選了這麼一位土裡土氣的人,這與他的出身有關。
王滿月的臉上略帶著欣喜,小聲說:“那個……主人,我……我今天就想上班。”
聽見她叫自己主人,張清揚又想笑了,擺手道:“我比你大,你以後叫我張哥,彆叫主人,把我叫得像地主似的!”
“嗯,我知道了!”王滿月也笑了,可能是她太興奮了,不知道管張清揚叫什麼,剛才胡亂喊的。“我……我今天就想上班。”
“為什麼?”張清揚不解地反問道。
王滿月又低下頭,緊張地回答:“我……我沒住的地方,要是住小旅店,一個晚上還……還要二十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