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的臉抽動起來,他想到剛才在常委會上張清揚再一次讓黃小光難堪,心裡就明白黃小光一定是氣憤難耐,所以想對張清揚使出陰招了。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那就讓他出手吧,現在也是時候讓那小子吃點苦頭了!”
高達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張清揚的頭上,在他還沒有來之前,遼河市一直太平無事,可自從他的到來之後,遼河市的局勢就在慢慢的變化。
回到辦公室的張清揚也沒有閒著,他馬上聯係了考古隊的薑院士,想請他吃個便飯,同時他在電話裡也提到了京城導師的名子,目的自然是套近乎。
剛聯係完薑院士,有些勞累的張清揚靠在了椅背上,雖然現在什麼也沒有發生,但他感覺身邊好像處處都是地雷炸彈。
張清揚剛閉上眼睛,辦公桌上的坐機不厭其煩地“鈴鈴……”響起來,他順手把話桶拿到耳邊,說了聲喂。
“張……張書記,晚上……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便飯?”電話是胡保山打來的,他想邀請張清揚吃飯。
張清揚明白,常委會上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胡保山一定認為是自己幫了他拿下這個代理公安局長的職務,所以要表示感謝。
張清揚的心思有些亂,搖頭說:“飯就免了吧,晚上約了考古隊的薑院士。你……你現在就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的,我馬上就到。”領導親自吩咐,胡保山馬上答應下來。
十五分鐘而已,胡保山就慌裡慌張地趕到了,望著他滿頭大汗,張清揚就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保山哪,現在要穩住!”
胡保山憨厚地笑笑,想是聽懂了張清揚的意思。
張清揚接著說:“保山,你不要把情況想得太好,和你說實話吧,你現在很危險……”
胡保山皺了下眉頭,不解地問道:“張副書記,您是什麼意思?”
“責任大,壓力就大,現在人口失蹤案成為了全省關注的焦點,這個時候讓你代理公安局長,你覺得是好事情?”
胡保山低下頭,暗暗品味著張清揚的話,良久後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一臉的慚愧,失落地說:“我……我真傻,怎麼就沒想到,看來這個替罪羊,我必須要當了……”
“也不儘然……”張清揚寬慰地笑笑,“保山,隻要你有所成就,這個公安局長的位子沒準永遠都是你的了!”
胡保山抬起頭,握緊了拳頭說:“領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孫三怎麼樣了?”
“還是什麼也不說!”胡保山氣急敗壞地說。
張清揚閉上眼睛,慢慢思量著對策,隨後微微一笑地說:“他越是什麼也不說,就說明他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嗯,”胡保山點頭。
“你說,他不開口的原因是什麼?”
“很簡單,一定事先被錢買通了,他才會死心踏地……”說到這裡,望著張清揚臉上的笑容,胡保山好像有些明白了,“書記,您……您有好辦法了?”
“讓我在想想……”張清揚搖了搖頭,好像不太確定,望著胡保山說:“你回去後繼續審,我送你一個詞,‘欲擒故縱’!”
“我明白了……”胡保山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並不明白。見到張清揚好像要結束談話,他馬上又說道:“張書記,我從側麵調查過,有很多人都說孫三、黑子可能與三通集團有關係!”
“可能?”張清揚望著胡保山:“可能這個詞可不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啊,保山,隻有你能確定的時候,我們才能有下一步的準備!”
胡保山一臉的羞赧,摸著頭離開了。望著胡保山的背影,張清揚明白自己今天的這次敲打很重要,不但讓胡保山看清了形勢的嚴峻,更讓他對自己百依百順。
晚上,在遼河大酒店,張清揚宴請了考古隊的隊長薑老,薑老是國內考古界的權威,中科院院士,與張清揚的經濟學導師是同學,借著這層關係,張清揚一見麵就稱他為“師叔”,惹得已經有70多歲的薑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