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電話又打來了,張清揚接起,直接問道:“保山,情況怎麼樣?”
“書記,我的人彙報,胡誌安、賈政興,還有一個人都……都去了玉香山彆墅的獨樓。”
還有一個人?張清揚想了想,緩緩問道:“那個人……是?”
“是……是高達……”好像說出這個名子,胡保山用出了所有的力氣,“書記,我可以斷定,他……他就是局裡的內鬼!”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孫三醒了嗎?”
“還沒有,由於失血過多,還在治療中,但沒有生命危險。”
“保山,你馬上調一隊武警悄悄趕去玉香山彆墅,不要驚動任何人,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發生,就不要形動。”
“書記,高達是武警總隊的政委,這些年來武警裡有不少他的人,我怕……”胡保山表示反對。
“啊……是我疏忽了這個問題,”張清揚一拍腦門,“那就交給我吧,我馬上聯係陳師長,讓他派人,一會兒你和他單獨聯係,就不用通過我了。”
“好,我明白了!”一聽張清揚請動了當地的駐軍,胡保山就放心了,以他的能量是無法調動武警的。
張清揚馬上給陳軍打電話,陳軍被他從被窩裡叫醒。一聽“小姑父”請求自己幫忙,陳軍睡意全無,馬上答應下來,這就派出一個連的兵力封鎖住玉香山彆墅,並且拍著胸脯保證,“小姑父,你就放心吧,要是從玉香山彆墅裡逃走一隻蒼蠅,我任由你處置!”
“嗬嗬,那倒不必,陳軍哪,記住不要擾民,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您放心,我的軍隊紀律性很強。保證做到夜晚出擊行走無聲!”
作為當地駐軍的最高指揮官,陳軍的權利就比較寬泛了,而且很有機動性,沒事的時候命令部隊外出拉練也是常有的事,他有這個權利。同武警相比,他的機動性要大得多,自主性也要強。而武警就不同了,他們要聽從公安部、地方的領導者的雙重指揮,所以調動起來麻煩。而陳軍要想調動自己的部隊,一句話,三分鐘就可以集結完必。我國例來就有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的理論,陳軍可以不向上級請示,可以直接在自己地牌上調兵,我國的軍方向來自由度比較高,個人山頭主義也很強。
安排完陳軍之後,張清揚這才放下心,他到不是想讓陳軍怎麼樣,隻是需要他防止胡誌安逃跑。安排完這一切之後,張清揚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按理應該先向市委書記陸家政彙報的,可自己在沒有向領導請示的情況下發出了一係列的指令,這可些不理智。無論怎麼樣,也要把這個消息通先知給陸家政。
想到這點以後,他馬上就把電話打給了陸家政,熟睡中的陸家政被電話吵醒,嚇了一跳。可當他聽清是張清揚的聲音時,馬上清醒過來,他知道沒有大事,張清揚不可能這麼晚聯係自己。
“陸書記,情況緊急,我……我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
當聽張清揚簡要談完之後,陸家政揉了揉腦袋,之後說:“清揚啊,這樣吧,我同意你的意見,馬上成立專案組,由你出任組長,胡保山任副組長,這件事你可以全權負責,我……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晚上去不了,你……你聯係淑貞市長,你們馬上到市委開會,你們兩個可以行使我的權利……”
“那好吧……”張清揚麵容一怔,悄悄放下電話,他知道陸家政在逃避,也是在退縮,難道陸家政也與三通集團有著什麼聯係嗎?
事情很多,張清揚不可能多想,把電話打給金淑貞,金淑貞聽到消息以後,馬上說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們,一個小時之後在市委開會。
張清揚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準備起身去洗把臉,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客廳一旁的門打開了,王滿月沒有穿睡衣,隻穿著一身赤裸的三點式內衣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揉著眼睛,從門裡走出來後直奔衛生間,好像並不知道張清揚坐在客廳裡似的。
走著走著,感覺到客廳裡的燈光明亮,王滿月好像才想到了什麼,一臉睡意的回頭一瞧,嚇得大叫一聲。瞧著幾乎全裸的王滿月傻傻地站在前麵,張清揚就是一頭怒火。
“叫什麼叫,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搞什麼,喜歡裸睡麼?”張清揚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王滿月三翻五次這麼搞,他不得不發火,這丫頭也太粗心了吧?
“我……唔……”一陣抽泣,王滿月沒吱聲,手捂著臉跑回了房間,望著那晃蕩的小臀以及雪白的大腿,張清揚又坐下喝了口茶,壓了壓心中的火氣。王滿月再次出現的時候,身上穿了件粉色的睡衣,深深低著頭走進了衛生間。
這時候張清揚才突然醒悟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客廳裡嗎?客廳裡亮著燈,自己又在打電話,她怎麼會不知道外麵有人?看來這丫頭又是故意的。等王滿月出來的時候,張清揚本想張嘴把她辭掉,可又一想還不知道她背後的力量,所以暫時也隻能把她穩住。
“張……張書記,對不起,我……我睡昏了頭,又……又尿急,沒想到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就……”
“好了,我要去市委開會,你去睡吧。”張清揚擺擺手,出門一看,徐誌國已經等在門口了,剛才張清揚聯係的他,真沒想到這小子馬上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