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還是沒動靜,不知道洪省長能不能頂住壓力!”朱天澤重重地把高腳杯放在桌麵上,幾滴紅色的液體溢了出來。
“朱書記,太浪費了吧,你可知道那幾滴酒的價值啊?”楊校農哈哈大笑。
“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朱天澤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省裡的事情,多半是他做的手腳,看來他還想苦苦掙紮啊……”
“他?嗬嗬……朱書記,恕我直言,他容不得輕視啊……老陸,曾經就因為輕視,吃過他的虧。”楊校農的手指敲擊著桌麵,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表情卻是很放鬆。
“哼,”朱天澤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又不是陸家政!”
“那你想怎麼辦?”
朱天澤這才恍然,原來他是在給自己設套,用的激將法。不過他卻實話實說道:“再給他點壓力,我要讓他應接不暇!”
“壓力?”楊校農精神好像一振。
“楊老板不是很想得到臨河西城那塊地嗎?”
“嗬嗬……我懂你的意思,不過不要把他逼急了,慢慢來吧。”楊校農的表情顯得很凝重。
“沒事,”朱天澤輕描淡寫地擺擺手,“我有分寸。”
楊校農就不再說什麼了,轉換話題道:“玉香山旅遊區內的小吃街正在對外招商,我已經和天恩聯係了一下。”
“老二?你聯係他乾什麼?”
“他現在沒什麼事乾,給他找點業務也不錯嘛,嗬嗬……”
朱天澤搖搖頭,氣勢上已經敗給了楊校農。朱天恩,是朱天澤的弟弟,是朱文四十多歲時生下的兒子,老來得子,自然是疼愛得很,所以從小就是位惹事的主。長大後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借著朱家的光,也任識了不少生意場上的朋友,經常幫著朋友們跑一些建築公司的手續,從中牟利。自從朱天澤到遼河任職以後,朱天恩也跟著來了,卻沒想到和楊校農混在了一起。
楊校農拉攏朱天恩的目的很明顯,偏偏這個弟弟又不聽朱天澤的話,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也隻能回家後和老頭子說說,讓他出麵管管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市長,您看看,這是銀龍家園的規劃圖。”周濤顯得很恭敬地對張清揚說。
張清揚拿起一瞧,雖然明白他的用意,但卻裝傻地說:“銀龍家園,不是市內立項的吧?”
周濤微笑起來,“就是臨河西城那片地,常委會上不是說要把那裡改造成高檔小區嘛,所以我就找人做了規劃圖。”
周濤有意說的是常委會上,就是想讓張清揚承認上次常委會的失敗。
張清揚不滿地皺了下眉頭,重重地把圖紙往桌麵上一扔,身子向後深深陷在坐位裡,厲聲說道:“周市長,關於這片地的使用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上次政府工作會議上特意強調了好幾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那裡的使用情況是不可更改的,你搞的這是什麼!”
也許沒料到張清揚會當麵批評自己,周濤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隻是很氣憤地說:“張市長,這是集體討論的結果,你何必一意孤行呢!”
“周濤!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是遼河市的代市長,我有權利這麼做,關於這片地的使用情況,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請自便!”
“張市長,你……”
“牛翔,送客!”不等周濤反駁,張清揚大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