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不明白爺爺想說什麼,但還是點點頭說知道了。
劉老意味深長地說:“浙東那邊現在有大問題啊,好像和你們遼河有些關聯……”
聽完爺爺的話,在那一瞬間,張清揚好像明白了什麼。
當天晚上,陳家的大女兒和大女婿也從婆家回來了。當劉抗越抱著兒子,拉著老婆的手出現在陳家的時候,王麗雅衝過去就搶下了他懷中的孩子,抱在懷裡說:“來,讓姥姥瞧瞧,我的寶寶你想死我了!”
一旁的陳麗就笑道:“媽,這才四天沒見著!”
“一天不見我也想!”王麗雅親著懷中孩子的小臉說道。陳新剛也是湊到近前,不過自然是沒有抱孩子的權利,他這個姥爺也隻能乾著急。
“劉哥,過來坐。”張清揚拉著劉抗越在一旁坐下,笑道:“怎麼樣,最近還好吧?”
“嗯,還行吧,年前去了次朝鮮,代表軍區與朝方進行了軍事上的交流。”一提到這事,劉抗越好像想起來一個人,就說:“有個叫李光春的人說認識你,你知道吧?他是……”
“我知道,”張清揚笑道:“朝鮮軍方的高乾子弟,我能不認識嘛!”
“他對你評價很高,”劉抗越說,然後又機警地說:“我和他閒聊,聊到了中朝邊境走私的事情,他到是很想做些什麼以證明他的能力。我看你……到是可以和他聊聊……”
張清揚聽懂了劉抗越的意思,點頭道:“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啊,如果中朝可以合作,沒準會有什麼突破的。我回去以後就和陳軍談談,以他的名義與朝方接洽,比我親自出麵更好一些。”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劉抗越笑笑,“我也知道你們遼河市官場亂得很哪!”
張清揚結束了這個話題,不再聊下去,而是起身從王麗雅懷中接過劉抗越的兒子,笑道:“奇奇,等你的弟弟出生以後,你就有伴啦!”
王麗雅在旁邊說:“哎,你說你們兩個給我生一個外孫女多好!”
陳新剛就反對道:“兒子好,兒子好,兒子以後可以上戰場!”
王麗雅白了他一眼,“姑娘怎麼了?姑娘不是照樣也被你這個沒人性的爹趕上了戰場?”
一家人都笑,陳新剛鬨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反駁。陳雅靜靜地站起身,拉著張清揚的手說:“走,我們回房間,我困了,想睡覺。”
在一家人的注視下,張清揚紅著臉帶陳雅上樓,心裡卻是甜甜的,那種感覺很難細說。
第二天一早,李金鎖打來電話,他說已經到京城了。張清揚馬上約他見麵。李金鎖現在是浙東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正廳級乾部。自從到浙東省任職以後,很是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在背後有賀省長為他撐腰,他的底氣也足。
浙東是經濟大省,可惜治安太亂,從古至今,任何一處經濟發達的地方,都會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犯罪集團。賀保國在浙東省舉步艱難,很想利用李金鎖的衝勁兒打開局麵。
上午,在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咖啡店裡,張清揚見到了李金鎖。李金鎖一如往昔,隻是瘦了一點,但仍然高高大大,特彆是那標誌性的大嗓門,
“李哥,南方的冬天不好過吧?”張清揚笑嗬嗬地問道。同時對走過來的侍者說要兩杯咖啡。
“可不是嘛,這突然間還真適應不了,你說溫度吧也不是很低,不像我們東北零下二三十度,可就是濕冷濕冷的,空氣特彆的潮,屋裡的地板上都濕露露的。”李金鎖笑道,“媽的,我還是喜歡北方,雖說冷點,可是冷得痛快,大風大雪的,看著舒服!”
“哎,這就是家鄉情節啊,其實任何人都有思鄉的情懷,並不是隻有文人才懂得思念家鄉。”張清揚長歎一聲。
“誰說不是呢,”李金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私毫不講文雅。“操,這外國人的玩藝兒有什麼好喝的,我看還是中國的茶葉好!”
張清揚搖頭苦笑,問道:“在那邊工作上手還行吧?”
“還行吧,不過也得罪了不少人哪,壓在賀省長那裡的告狀信一堆一堆的,老賀也頂著很大的壓力!”
“浙東就有那麼亂?”張清揚懷疑地問道。
李金鎖抽出一根煙點上,緩緩地說道:“以前我在東北乾公安的時候吧,覺得我們那邊挺亂的,可是南方更亂。經濟犯罪多啊,南方人腦子活,精明,很會鑽政府的空子,所以……以商養黑的案子有很多。”
“我們北方過去是‘以黑養黑’,看來這一套不可取嘍,黑社會犯罪也是要與時俱進啊……”張清揚搖搖頭,想起爺爺的話來,就說:“爺爺說讓我和你們浙東常聯係,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