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是不是去看哪個小白臉了?”朱天澤氣得拍桌子。
“天澤,不要亂說話!”朱文訓拆著兒子,對關紅梅招招手:“紅梅,過來坐,有件事問你。”
關紅梅隻能走過來坐下。朱文問道:“寶珠寺大酒店招標,有沒有做什麼手腳,你怎麼不管了?”
“我這些天太忙,沒時間理會這事。”關紅梅說,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朱天澤繼續問道:“你和那個李小林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
“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你管得著嗎?你是我什麼人?”關紅梅突然發起火來,這並不多見,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好。
“紅梅啊……”朱文當著兒子的麵,熱心地拉起關紅梅的說:“我知道我們家對不起你,可是你……也要為自己著想,如果傳出不好聽的話來……”
“我累了,去睡了。”關紅梅甩開朱文的手,冷冷地手道,起身就走。
“你他媽回來!”朱天澤咆哮道。
朱文搖搖頭,說:“天澤,酒店招標那事就任姓楊的折騰去吧,我們慢慢看……”
“爸,我是擔心天恩他……”
“不用管他,他現在退不出來了。”朱文站起身,望著關紅梅離開的方向,臉上十分的不悅。
關紅梅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捂著肚子大哭,心酸到了極點。
寶珠寺大酒店的招標結果以三通集團勝利而告終,而雙嬌集團卻臨時退出了競標。不過就在招標剛結束,市公安局就接到了報案。按案人是雙嬌集團負責寶珠寺大酒店項目的項目經理。她稱在招標前,曾經多次受到一夥小流氓的威脅,讓她退出競標。同時她也懷疑招標過程存在黑幕。
由於有人對競標結果提出了懷疑,市公安局不得不立案偵查,寶珠寺大酒店的招標一時間成為了醜聞。事發當天,市委書記朱天澤就把負責此次招標的市委秘書長許亮叫到自己辦公室,嚴厲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亮搖搖頭,很是沮喪地說:“應該是……是被人算計了,我……我懷疑一定是雙嬌集團買通了我們內部的人,才知道得那麼詳細……”
“我不是說這事!”朱天澤氣憤的大罵,許亮是他的老下屬了,他在他的麵前不會怎麼掩飾情緒。“我是想問你,招標過程有沒有動手腳?”朱天澤明知故問。
許亮不明白領導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您認為呢?”
輕輕的四個字,一時間讓朱天澤慌了手腳,他突然間不知道怎麼辦了,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把許亮叫到辦公室,這一切都為了什麼呢?前後原因有什麼好問的?他自己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他冷靜下來後想了想,便對許亮說:“派合調查吧……記住,這事和你無關!”
許亮明白領導在暗示,他要保下自己,也就放了心,點點頭退了出去。朱天澤坐下以後,腦中想著雙嬌集團。雙嬌集團是這幾年來遼河市內發展最快的公司,如果雙嬌集團抓住此事不放,事必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好像有幕後推手一般,一切就像是被人算計好了似的。為什麼對方早不告晚不告,偏偏在三通中標以後才來告呢?
朱天澤想不通原委,摸出私人手機打給楊校農。
“楊先生,事情聽說了吧?”
楊校農的聲音很平靜,“剛聽說,天恩就在我這裡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會被揭發?”朱天澤此刻感覺有些累了,父親說得對,與楊校農合作,真是一個錯誤。朱家人在楊校農的眼裡,隻是一枚棋子而已,雙方的身份並不平等。楊校農處處都在製約著朱家。
“我現在也沒想清楚,事情有些意外。現在……”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不想讓天恩有事!”雖然朱天澤恨透了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但是他必須確保他的無事。
“天恩不會有事的,”楊校農很冷靜地說,“我現在正研究著善後工作,你放心,結果肯定與天恩無關,與公司無關。”
朱天澤稍微放了心,語重心長地說:“楊總,我想您應該吸引教訓了!”說完之後,他怒氣衝衝地掛上了電話。
這天晚上,張清揚趕到梅子婷在遼河的香閨中。梅子婷在電話裡很委屈,十分可憐地對老公訴說著她生意場上第一次失利後的心情。聽著那楚楚動人的聲音,張清揚心裡發癢,早沒了興趣工作,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趕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