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校農的關押地點又換了一處,這次換了一家條件好的賓館裡麵。據鄭一波彙報說,楊校農仍然什麼也不說,隻是在聽說肖海軍落網之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三個字:“不簡單!”
沒有人明白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張清揚思量了好久,也很難捕捉到他的心理活動。楊校農還是一個勁兒地要求見張清揚,但是從上次與他見麵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張清揚再也沒見過他。
案子又進入到了重要時刻,在三通集團總部的大樓內發現了三間密室,讓人驚訝的是,密室裡滿滿堆積著的全是這十年來三通集團的賬本。見到這些賬本,專案組的同誌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查了這久,從三通集團的表麵賬目上沒發現什麼異常呢,原來表麵上的賬本全是假的!
張清揚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大吃一驚,他之前可是沒有想到楊校農聰明到了這種地步!鄭一波彙報說,當楊校農得知帳本被發現之後,他除了冷笑沒說一句話。張清揚如此分析,現在的楊校農已經絕望了,他一定以為自己放棄了他曾經說的那個合作方式。案子的進展超乎了楊校農的想象,他一定覺得既使沒有他提供的資料,專案組也會查出想要查出的那些人。他太了解官方辦案的水平了。他們要真想查一個人,又何須非要證據?“文x革”時代,有多少元老不都是被莫須有的罪名打跨的!
可張清揚並不這麼想,他猜測楊校農知道的那些事情肯定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所以他對他提出的合作方式仍然抱有希望。楊校農現在的這種心態有利於張清揚,他決定再挺一陣子去見他,必竟徐誌國的戰友還沒有捕捉到他私生子的影子。
越難查清的事實,就越證明這件事的重要性。楊校農把這對母子隱藏得這麼深,這就說明在這對母子身上藏著驚天的秘密。正如徐誌國所說的,張清揚現也有些手癢了。
南亭工業園的領導班子幾乎組建完畢,工來園管委會的條理法規也漸漸成形。在楊尚雲的苦心設計下,工業園的初期發展方案也形成了文件。隻是還需要專家學者考證。
周五,張清揚帶著楊尚雲交給他的所有文件,趕去省城找省長錢衛國彙報工作。錢衛國十分重視工業園的成立,長期以來,對工業園提出了很多有建設性的意見。張清揚知道錢衛國是想把南亭工業園打造成雙林省的工業標誌,他對工業園寄予厚望。錢衛國也想通過工業園為雙林省的工農業相合結的發展方向摸索出一條可形之路,將來也可以向全省推廣南亭工業園模式。由了省長的支持,張清揚也就隔外重視工業園的初期組建工作,一但有什麼新動向馬上向省長彙報。
錢省長真的很忙,隻和張清揚談了一小會兒,就讓他把文件留下,以後慢慢細看後再電話聯係。張清揚也就不多說廢話,轉身告辭。原本張清揚很想與錢衛國談談三通案件,可見錢衛國好像不感興趣,他也不好直接開口。其實錢衛國很感興趣,隻是身為一省之長,有些話是不可以開口問的。
從錢省長的辦公室走出來,張清揚突然覺得有些無聊,本以為計劃沒有這麼快的,所以就沒有安排剩餘的時間,現在剛剛中午,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去哪好了。
這時候有電話進來,張清揚不認識這個電話號碼,但還是接聽了。電話裡傳出一個動聽的女性聲音:“是……是清揚書記嗎?”
張清揚先是一愣,隨後醒悟過來,稍微有些激動,聲音都顫抖了:“你……你是?”
“真的是清揚嗎?我……我是李靜秋啊……”張清揚沒有聽出她的聲音,這讓李靜秋有些失望。其實她打這個電話是冒著很大勇氣的,要不然就不會剛口的時候在清揚後麵又加“書記”兩個字,她是不想顯得太親妮。
“靜秋,你有事嗎?”張清揚努力讓自己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