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當中有兩人是跟隨肖小軍出逃的軍官,一個是汪正邦,另一人是紀小鵬,剩下的一個文質彬彬的戴著眼鏡的男人和那個漂亮的女人,肖小軍就不認識他們了。見到有陌生人進來,肖小軍就把臉拉下來了,不滿地走過去,用手槍指著那個女人對汪正邦說:“怎麼還有個女人,我不是說隻讓你們兩個過來嘛,這個女人是你女人?那這個四眼是誰?”說著話,肖小軍把槍指向了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把那個男人嚇了一跳。
汪正邦馬上說:“軍哥,彆亂來,這是我的女人,沒錯,那個嘛……嘿嘿,他可是紀風橋的秘書陳水鏡,陳哥。”
“紀風橋的秘書和我有什麼關係?”肖小軍冷冷地問道。
汪正邦解釋道:“這次要不是他給我通風報信,我就死在浙東了!”
“哼,他救了你,又沒救我,這人不能留……”肖小軍說著話,麵露猙獰,槍又指向了陳水鏡。
肖小軍的槍指著陳水鏡,房內立刻陰冷下來,在陳水鏡茫然無措一臉慘白的時候,他的手馬上就要扣動了板機。汪正邦嚇了一跳,沒想到肖小軍如此凶狠。他馬上按住他的槍,大喊道:“軍哥,你彆激動,彆激動……”
肖小軍冷冷地望著汪正邦,現在的他與亡命徒沒什麼區彆,他的目光突然又掃向了汪正邦身邊的那位嬌小佳麗,感歎此妞真是正點,個子雖然不高,身材卻是前凸後翹,特彆是碩大的前胸隨著身體的顫抖而抖動著,更勾得他下身湧起一股淫火。他望著女人笑,然後對汪正邦說:“這個女人雖好,但是……也不能帶……”
“軍哥,你這是怎麼了!”汪正邦與肖小軍是舊識,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自認很了解肖小軍。可是今天的肖小軍完全成為了一個陌生人,他那蒼白的臉以及腥紅的眼睛給人一種惡魔的感覺。
肖小軍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再次舉起槍對準備陳水鏡,猙獰地笑道:“這個女人暫時可以留著,但是他絕對不行!”
“軍哥,你先彆激動,陳哥是自己人,他是我們的智囊,你不能殺他,紀風橋所有的事情全都通過了他,有他在紀風橋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可以提供幫助,你醒醒!”汪正邦瘋了似的搖晃著肖小軍。
汪正邦的話果然驚醒了肖小軍,他反思了一會兒,便把槍收回了懷中,自嘲地說:“這些天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些敏感了。”然後冷冷地望著陳水鏡,目光中仍然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問道:“陳秘書,堂堂的浙東第一秘書怎麼也混到了逃跑的地步?”
“哎,彆提了!”見肖小軍把槍收了起來,陳水鏡銷微放了心,說:“專案組已經查到了我的身上,並且找到了正邦的藏身地點,我和紀書記商量了一下,眼前隻有逃跑的辦法了。”
這時候紀小鵬才說:“軍哥,有吃的沒,媽的一天沒吃東西了!”
肖小軍點點頭,回身坐在沙發上,又對幾人擺擺手,然後對他手下的軍官說:“廚房有吃的,弄點。”
剛才守在門口的兩位軍官去了,剛剛進來的兩人還在休息。都坐下以後,肖小軍冷聲笑道:“媽的,我真沒想到這輩子會在這種場合下與你們見麵!”他轉向紀鵬的兒子紀小鵬,問道:“小鵬,你爺爺說不上話嗎?”
紀小鵬搖搖頭,說:“人老了就沒有人當回事了,他曾經的那些手下也不聽他的了。這次他要見政治局的常委,都沒有人見他!”
“媽b的,全是那個張清揚搞的,現在劉家與陳家聯手,一麵對浙東施加壓力,一麵在軍方清洗異己!老陳現在算是坐穩總參謀長的位子了!”汪正邦罵道。
“這個仇必須報!”肖小軍憤怒地說:“弟兄們,想想我們的老子,如果不是那小子搞出龍華大案,他們能進去嗎?”說到這裡,肖小軍又轉向陳水鏡,玩笑地問道:“陳秘書,你給我們想個好法子吧,怎麼樣能殺了那小子!”
陳水鏡嚇了一跳,擺手道:“我勸你們省省心吧,以他的身份背景,他的身邊肯定有人保護,要想下手是難於登天。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選擇一種安全的方式離境。隻要出了國,我國外的朋友就可以幫助我們取得合法身份!”
肖小軍點點頭,說:“在國外,的確需要陳秘的幫忙,父親在國外的一些關係我暫時還聯係不上。至於我們幾個了解到的軍方機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輕易說出去的,隻要不說出去,我們就多了分安全。”
“對,”陳水鏡信服地點頭,心說肖小軍不愧為這幾個高乾子弟的首領,他想問題的確周到。他補充說:“一但你們把知道的東西講了出去,也就失去了保護傘。”
“但是在離開之前,我一定要弄死張清揚,要不然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一跑,京城所有公子哥都會笑話我們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邦哥,我怕……”那位嬌小的佳麗望著肖小軍凶神惡煞的模樣,又由於穿得有些少,他縮在汪正邦的懷裡哭了起來。
“小蘭,沒事的,不要怕,躲在這裡沒事的。”汪正邦在女人的麵前十分溫柔,緊緊把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