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內部查得怎麼樣了,找到肖小軍的藏身之處沒有?”
陳軍搖頭:“雖然我爸很抓緊,但是仍然沒有線索,這夥人藏得很深。”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張清揚沉吟著說:“陳軍,你想想看,從肖家人的性格上分析。”
“沒準他就藏在我們的腳底下也說不定呢!”陳軍憂心道:“如果他們離了境,那損失太大了!”
“希望這兩名校官還會回來……”張清揚指著畫麵說道。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役啊,如果不抓住肖小軍,那麼我們還是失敗了!”陳軍重重地打了桌麵一拳。
“你也彆太著急,著急也沒用,隻能慢慢查啊……”
錄像重新放了回來,張清揚見到那兩人是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走出來的,突然間靈機一動,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什麼?”陳軍一臉茫然地問道。
“陳軍,這兩人不是坐出租車去的酒店,那就一定是開自己的車,你馬上與鄭一波聯係,先去酒店查,然後讓他調出這些天所有出入遼河市路口的錄像,沒準可以發現他們的車,隻要發現了他們的車,就可以找到這輛車這些天都去了什麼地方,或者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現在各地都有監控錄像!”
“太對了!”陳軍雙拳緊握,一臉的興奮,隻恨自己看了這條錄像這麼久也沒想到這點。
張清揚坐在辦公室裡猛烈地吸著煙,臉色凝重,他已經很久沒覺得這麼為難了。他的對麵坐著遼河市紀委書記厲大勇。厲書記剛剛彙報完有關馮華與衛濤兩位同誌舉報信的初步調查情況,據厲大勇說,從現在手頭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馮華與衛濤的確有些問題,隻不過是馮華的問題大一些,衛濤應該是從犯,或者說是在馮華的逼破下,不得不夥同他一起進行腐敗行為。
馮華與衛濤在遼河市南亭縣執政期間,招商引資準備建設全縣第一高樓,而那座高樓由於先期準備不足,後期不得不停工,成為了遼河市最大的爛尾樓,欠下了銀行將近一個億的貸款。這是很多人表麵上了解到的情況。但是根據遼河市紀委的調查顯示,情況並非如此。所謂的招商引資隻是一場騙局,開發這座高樓的公司與馮華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很有可能馮華堅守自盜,以招商引資為名,借用銀行貸款的手段中飽私囊。衛濤在這其中應該也撈到了一些好處,要不然他就不會放手不管。
如果調查的結果是對的,那麼張清揚必須做出選擇,馮華與衛濤要麵臨著一次災難,很有可能斷送政治前途。馮華無所謂,已經退居二線了。可衛濤正值年輕,而且是位很有能力的乾部,如果不出這件事,張清揚是很想任用此人的。但現在難題來了,馮華與衛濤全是朱天澤的人,在朱天澤走後他們出了事情,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是張清揚對遼河舊勢力的清洗。
在調查之初,張清揚就有這種擔心,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他現在麵臨著一次選擇。見到張清揚遲遲不下決定,厲大勇也抽出一根煙,慢慢地點燃了,等他吸了幾口之後,才說道:“從那座大樓的工程進度上來分析,與他們賬麵上的資金使用情況相差很大,應該有大筆的資金去向不明。”
張清揚下意識地問道:“大筆有多大?”
“五六千萬吧……”厲大勇說得很輕鬆,可心情卻很沉重。
張清揚吸了一口冷氣,歎息道:“的確是一大筆啊,那座大樓一共投資才兩個億,他們就弄沒了四分之一!”
厲大勇說:“我懷疑,他們當初建這座大樓的時候,目的就是想圈錢套現,那個樓隻是個幌子。如果我猜得對,那麼馮華的罪可就更大了。”
“證據充分嗎?”
厲大勇試探性地說:“不是很充分,這隻是初期調查結果,我來爭求您的意見,您看查下去嗎?”
“為什麼不查?”張清揚冷笑著反問道:“厲書記啊,雖然我知道查出這件案子也許會給遼河抹黑,但是他們侵吞了這麼多國家與人民的財產,如果情況屬實,絕不能輕饒!”
“那好,雖然取證有一些難度,但我一定會帶領紀委大力查下去!隻是如果大力查下去,可就不能做到保密了,消息一定會傳出去。”厲大勇笑著說。
張清揚哈哈一笑,說:“厲書記,你以為之前的調查就是保密的嗎?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從你調查他開始,他就應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