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賀楚涵大喊一聲,張牙舞爪地向他撲去。
張清揚這次主動把她抱在懷裡,緊緊摟著說:“楚涵,這次真的把我嚇壞了,你知道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太擔心你了,看見你沒事,彆說你打我,你就是奸了我,殺了我……我都心甘情願……”
“撲哧”一聲,賀楚涵沒忍住笑了起來,推開他說:“彆說胡話了,我要奸也不奸你這樣的!”
“心情好些了嗎?”張清揚溫柔一笑。
望著他的笑容,賀楚涵這才發現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男性身體的特征,更要命的上,胸前堅挺的咪咪就壓在他的胸口。而他還是一臉享受的無恥表情。賀楚涵的臉立刻陰冷下來,用力推開他說:
“張清揚,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我還是很討厭你,你是我最最討厭的人!”話雖如此,但就連賀楚涵自己都無法相信這種謊話,必竟她的臉上可是一種非常享受的幸福表情。
張清揚無所謂的一笑,捏了下鼻子說:“聽見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你恢複正常了。”
賀楚涵:“………”
遼東風暴穩穩刮來,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麼猛烈,但是其產生的影響卻比預想中的要強大。
也正是通過遼東事件,讓張清揚明白自己的能力與站在共和國屋脊上的那些偉人還有著很大的差距。同時,他也第一次認識到,政治不光是血雨腥風,還是一門藝術。當像操縱著一門藝術品而來操縱政治的時候,那麼政治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權謀勝利了。
上頭決策層在召開決策層會議以後,在大首長與唐先生的聯合提議下,定下了查清遼東問題的標準。而這個標準在體製內人的眼中都明白是針對遼東高層的那幾位領導者,但是中紀委在上頭的研究後所出台的文件卻半點沒有要拿掉遼東那幾位領導的影子。
中紀委的調查方針隻是要查清遼東在工業改革過程當中所涉及到的違法亂紀形為,更以“整治經濟發展中存在的不正之風為由”進行深入調查,可以說如果不了解政治的人,隻會把此次行動當成是中紀委的例行巡視工作。
與以往的調查相比,此次的行動十分的低調,剛開始並沒有大刀闊斧的要拿掉某位領導,而隻是從新河入手,延著之前賀楚涵等人查到的線索一點點擴大。
對外,上頭也很給遼東麵子,唐先生不止一次在會議中表揚遼東的工業發展,以及這幾年的國企改革。當然,唐先生說得也很委婉,適當地批評了一些地市的冒進行為,以及為了擴大工業產值在招商引資當中存在的違規行為。但批評歸批評,在總體上還是肯定了遼東的作為。
就在遼東高層以為上頭不會對他們下手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高層組織部以一種柔中帶鋼的手段迅速調整了遼東的人事布屬。遼東省省長徐春寒突然被被增補為第xx屆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免去他的遼東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等職。卻沒有免去他的遼東省長一職。這個任命書放到徐春寒桌子上的時候,望著眼前的決策層委員、高層組部部長劉遠山,徐春寒心中苦笑。他自以為總算看清了劉係向遼東動手的真正麵目,這才是主要目的啊!
徐春寒明白,下一部等待自己的就是主動辭去遼東省省長一職了。木已成舟,可以說劉係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自己是以這種方式提前告彆政治舞台,雖然表麵上他沒有退休,還需要主持並參與國家的立法工作,而且級彆未變。但實際上,他已經失去了任何奮鬥的目標。
像這種任命,本來讓中組部的副部長下達就可以了,必竟那也是正部級乾部。但是劉遠山親自趕來遼東,就可以看出表麵上也很給徐春寒麵子。當人人都認為上頭要對遼東的乾部下手時,誰也沒想到在調查過程當中,提前把人給調走了。這說明什麼也許在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同,是處罰還是處分?是保護還是打壓?總之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上頭已經用一種溫柔的兵不血刃的方式改變了遼東的政局。
查遼東問題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向乾部下手嗎?然而在問題沒查清之前就動手了,這樣又不會太傷黨的麵子和威嚴,同時也照顧了一些老乾部的情緒,何樂而不為?再說遼東確確實實有問題,要是真查起來徐春寒這個省長也難逃乾係,隻不過是責任大小而已了。
就在徐春寒一邊與劉遠山客套地聊著天,一邊心中想上頭還算給遼東麵子時,劉遠山又告訴了他另一條消息:遼東省委書記馬躍因年事已高已經主動退休,雖然他還有4個月才年滿65歲。但馬躍書記為了年青乾部著想,為了遼東換屆的方便,為了支持新老交替,他不準備再乾上半年了,選擇了光榮退休。
徐春寒一嘴的苦澀,心說看來老馬比自己聰明啊!反正他今年不退,明年上半年也要退,那還不如主動退出來。此來不但正合上頭的心意,也能顯示出他的高風亮節。而正因為他的識時務,想來上頭也不會在他退休後難為他。馬躍走完了他的仕途,安安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