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來接你,要不把陳大小姐也叫出來?”蘇偉擠眉弄眼地壞笑。
“算了,算了……”張清揚連忙擺手,“小雅不喜歡熱鬨。”
送走蘇偉沒多久,張清揚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的辦公室,還真有些不舍。這一年多來,京城工作的收獲有很多,最關鍵的是他發現了一位強有力的對手,雖然對手不止他一個,但此人無疑是最有份量的一位。他吸著煙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行程,決定一周以後去江洲,雖然有半個月假期,但是他想提前去感受一下那裡的氣氛。必竟那是邊境之處,又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民族問題,邊境問題,以及海洋領土問題,這都需要深入的了解。
手機傳來熟悉的歌聲,他順手拿起,也沒有看號碼。
“清揚,祝賀你高升!”
“謝謝你。”張清揚淡淡地說,心中有些好奇,真沒想到她也可以得到自己的消息,看來關注自己的人還不少。
“晚上……我想請你吃飯,好不好?”對方的聲音很渴望。
“嗬嗬,真是抱歉,我……晚上答應了彆人。”張清揚婉拒道。
“那……那改天吧,怎麼樣?”聲音越發的渴求。
“這……那就再約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張清揚沒有給她半點機會。
“清揚!”對方有些生氣了,“你就那麼討厭我?”聽著他在電話裡的敷衍,她除了傷心,還有些不滿。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是國內娛樂線上的一枝花,多少男人對自己夢寐以求,可他卻對自己不聞不問。
“靜秋,”張清揚當然理解李靜秋的心思,“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以後吧……以後有空再見麵。”
“清揚……”李靜秋的聲音軟了下來,“你就不能關心我兩句嗎?”
“關心你兩句?”張清揚也有些不滿了,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可她還糾纏不休。“靜秋,關心你兩句就能讓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你就這麼看我?”李靜秋聲音冷了下來,“張清揚,算我識錯人了!”隨後便掛上電話。
張清揚捏著手機發呆,暗自後悔,沒必要傷她的。可是現在的他對於女人已經有了一定的防禦力,心早就硬如磐石,怎麼能再留給她半點機會?
………
下班後,張清揚並沒有和蘇偉一起走,而是趕到《為民日報》去接艾言。這一年來,艾言報導了不少有關東北司的新聞。張清揚心中清楚,要不是因為自己,艾言也不會寫出針對性極強的文章。今天朋友聚會帶上她,相信其它人會明白自己的用意。對於自己人,張清揚能照顧的就不會放手不管。
早就與她約好了,艾言已經拉著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子站在了門口。張清揚走下車,艾言馬上介紹道:“張大少,這位是我老公君山!”
“張司長您好!”君山首先伸出手,對於張清揚的背景,他早從艾言那裡聽說了,所以有些激動。
張清揚卻是一愣,萬萬沒想到艾言的老公就是那位作品以關心民生、探索人性發展以及政治改革等敏感因素見長的著名報告文學作家君山。君山是《為民日報》的資深記者,平時寫的文章,有不少都會擺到高層的案頭。張清揚可是讀過他寫的文章,可以說此人心懷天下,一直在關心著弱勢群體。
張清揚伸出雙手緊緊握住,笑道:“真沒想到您就是君山先生,早就拜讀過先生的大作,今天有緣一見,真是幸會啊!”
“拙作令張司長見笑了!”君山微微詫異,萬萬沒想到他讀過自己的書。
張清揚拉著君山的手指向艾言,有些嗔怪地說:“小言,你可真不夠意思,為什麼不早些介紹我們認識啊,我與君山可是神交久矣!”
“嗬嗬,不敢在您麵前獻醜嘛!”艾言咯咯笑著,聽到張大少誇獎自己的老公,令她十分得意。
“君山先生,一起坐坐如何?”張清揚邀請道。
“我就不去了,再說我平時不飲酒,彆掃了朋友們的興。”君山為難地推辭道。
張清揚深知這種文人向來清高,今天這種場合,的確不適合與他多談些什麼,便點頭道:“那好吧,那我可就帶小言走嘍,你就放心?”
君山笑起來很傻,摸著腦袋說:“放心,放心。”
“哼,你敢不放心!老小子,晚上彆忘了吃飯,在家乖乖等我!”艾言親熱地拍了下君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