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消息稱,金角特區武裝的殘餘份子是很想製造些什麼事情給蒙凡臉上抹黑的,可如果恐怖事情發生在我國境內,那就不是給蒙凡臉上抹黑了,而是影響到了我國的國際聲譽。
此次會麵,對兩國來說都十分重要,同時又很敏感。緬南政府雖然與我國正式建交二十幾年了,可是這二十多年來,兩國的來往並不密切,隻能稱得上泛泛之交。緬南政府一直由軍方實際控製,雖然緬南國內的政黨一直呼籲民主政治,但是其議會並沒有真實的權利。
蒙凡大將可以說是緬南唯一的領導人,又是軍方的統帥。過去,他對我國並不是很友好。可是通過金角事件之後,也許是他的幕僚團隊意識到要想控製國內政黨的反對,壓製恐怖襲擊,那就隻有發展國內的經濟,讓緬南的人民過生好日子。可是如果要想發展經濟,被毒品侵蝕多年的緬南國內自身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他隻能依靠我國的力量。對於這點,兩國都很清楚。
而緬南又是我國麵向東南亞的門戶,搞好與緬南的關係,這對壓製某大國在中東的擴張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如果我們軍方與緬南采取了合作,某大國就會改變它在中東、東南亞壓製我國的部分政策。可以說,我國與緬南的交往,是互利互助的行為。因此在兩國領導乾部會麵以前,兩國的媒體早就大肆宣揚了。
唯一令緬南政府略微不滿的是,與蒙凡大將會麵的不是一號大首長。但他們國家的實力以及政治體製必竟與我們不同,上頭派出人大常委會委員最高長官率領我國多位領導乾部,以及民主黨派、工商界等人士與他會晤,是進行多方考慮的結果。怎麼說我們也是東方大國,而他們緬南隻有我們一個省那麼大,派出一位決策層的委員與其會麵,已經是很給麵子的事情了。再說,雙方多年以來第一次的高層會晤,能談成什麼樣都難說,大首長自不好出麵。
更何況,雙方會談的地點是在我國與緬南接壤的南海省而不是首都京城,可見兩國都比較保守。當然,這些都是上麵高層、決策層領導人在外交戰線上的考慮。而對於南海省委和江洲市本身來說,隻要做好接待以及安全工作,就等於是打了場勝仗。保證兩國領導人的會麵不出現意外,是江洲市的任務。要說此次會麵對江洲市的影響,那就是將來經濟方麵的。一但兩國建立了經濟合作的基礎,首先受益的就是江洲市。
散會以後,張清揚與平安、習思遠共同走出了會議室。自從黃振聲被提拔以後,平安就與張清揚保持著很好的朋友關係,雖然還不是盟友,但雙方都很溫和。至於說習思遠,他也是在當初處理緬南難民時對張清揚刮目相看的。另外習思遠深知他愛人陳雅的背景,也就有意向他靠近。現在的市委常委中,可以說習思遠是張清揚真正的支持者。既使他不支持張清揚,也不會向他使絆子。隻是習思遠必竟隻代表著軍方,他的支持力量有限。
通過前期的調查,以及這幾次會議的觀察,張清揚已經發現,市委常委中除了平安、習思遠,還有紀委書記史振湘外,幾乎都靠向了方少剛。也許這些人不一定全是方少剛的支持者,但是在自己這個外來戶與方少剛的競爭中,他們無疑會倒向方少剛。
對於這一點,張清揚很清楚,也很理解他們。自己立足未穩,這些常委們才不會輕易地表現出支持自己。而那些現在靠近自己的乾部,都是前期受到方少剛打壓的。這便是政治,敵友關係是隨著能力和利益的變動而轉換的。
“平書記,壓力大吧?”張清揚笑著望向平安。
平安點頭道:“是啊,萬一出了點小差錯,我的烏紗帽可就要丟嘍!丟了官帽子我不怕,我是怕孟委員長和蒙凡大將的安全。假如真有意外,這可是影響到了我們的國威!是國際影響!”
張清揚點點頭,平安說得對,一丁點的錯誤都有可能影響兩國關係。他望向習思遠,輕聲問道:“軍方的偵察早就開始了吧?”
習思遠歎息道:“最擔心的就是金角特區的殘餘力量搗亂,其它的問題不大。”
張清揚擺手說:“我相信我們軍方、公安的能力,要想在我國搞恐怖襲擊,是有些難度的!”
說完以後,張清揚望向前方,是市委副書記伍麗萍正站在陶書記的身邊說著什麼。伍麗萍有說有笑的,好像心情很好的模樣。
散會以後,伍麗萍緊跟著陶書記走出會議室,此刻她回頭望了一眼張清揚和平安,笑道:“陶書記,最近平書記可是和張市長走得挺近啊……”
聽著她語氣裡的嘲諷,陶英傑不滿地皺了下眉頭,眾所周知,平安是他提起來的。而伍麗萍這麼說,用意很明顯。陶英傑當然不會因她的話就改變對平安的看法,他是對伍麗萍不滿。伍麗萍這個女人,是江洲甚至是整個南海省政壇的毒婦。
聽不到陶書記的回答,伍麗萍又笑道:“陶書記,前些天張市長可是走訪了不少基層的困難單位,要我看啊,我們年輕的市長已經在為人代會走關係了!”
陶英傑停下腳步,語重心長地說:“麗萍,話不能這麼說。市長剛到任上,對下麵不了解,了解一下基層工作很正常,也很重要。這種話,以後不要讓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