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戴了一幅暗灰色的擋風鏡。他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陳雅,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聲道:“老婆,慢一點,你老公我一會兒暈車了……”說到最後,自覺臉麵無光,有些慚愧得很。
張清揚萬萬沒有想到陳雅的車技已經好到了這種程度,這一路上,把車操作得像一匹脫僵野馬,超車無數。可是無論車速多麼快,其靈活的躲閃,以及輕快的變速,都和女主人的清冷融為一體。張清揚也不知道小雅是不是有意在自己麵前表現車技,飛快的速度還真令人受不了。
聽到張清揚這麼說,陳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把車速放慢,看得出臉上極為得意。張清揚一陣氣悶,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臉:“壞老婆,你就瞧不起我是不是?”
陳雅仍然笑著,什麼也沒說。摸著她光滑的小臉,張清揚又怎麼會真正的生氣,又瞧了瞧她這身嚴肅的軍裝,歎息一聲縮回了手。無論她是自己的什麼人,張清揚都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陳雅是前天回來的,處理完總參的事務,就又回到了張清揚身邊。隨後,仿佛是要在這裡長住似的,在南海軍區要了一輛車。今天兩人是去參加南方軍區副司令員、南海艦隊司令員徐邊南中將兒子的婚禮。徐邊南的父親曾經也是軍中要員,徐家與陳家是世交,但由於輩份的原因,徐邊南要喊陳新剛為小叔,他與陳雅也就成為了平輩。
車速放慢以後,剛才被超的那些車陸續追了上來,其中有一輛紅色的保時捷更是挑釁地行駛在越野車的車旁,車上坐著一男兩女,都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兩個女孩子都是地道的南海妹子,雪白光亮的皮膚,性感的身材,隻是身高有些嬌小。其中一位袒胸露乳,穿著十分暴露,鼻孔上更是穿著金圓環,一頭藍色的長發隨風飄揚,仿佛網絡遊戲中的人物。
扭頭望著這些孩子們,張清揚便覺得自己的年紀大了。想來這些人應該就是江洲市的富二代,屬於最近富起來的那部分人的子女。隻是他們繼承了父輩們的財產,卻沒有繼承父輩們打拚的精神,隻知道吃喝玩樂。
開車的小青年也放慢車速,對陳雅招手道:“軍人妹妹,我們比一比啊?”
陳雅目不斜視,專心開著自己的車,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那位鼻孔上穿著金圓環的少女聽不到回答,便有些囂張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陳雅喊道:“喂,你牛什麼啊,和你說話沒聽到啊?”
陳雅雖然微微皺眉,但仍然沒回答。這時候張清揚也扭頭望過去,心裡有些氣憤。彆人說他可以,可是一聽到欺負小雅,他可就不滿了。
“老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張清揚輕聲道,像個小孩子。
“嗯!”陳雅點點頭,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單手開車,另一支手拿著槍在空中變換著花樣。三位少男少女嚇了一跳,當初還以為車是假軍車,人也是假軍人,現在才明白這位軍人可不是假的。人家是真正的軍人,而且還配著槍呢。三人臉有些灰,額頭也有了汗水。他們的車速漸漸放慢,隨後就被遠遠拋到了後麵。
張清揚見到陳雅收起槍,一臉的苦笑,對這個老婆可真是沒辦法,她自有一套解決事情的方法。他捏著她的小臉說:“我的意思是超過他們,不是讓你拿槍……”
陳雅輕聲道:“這樣更有效果!”
張清揚不禁宛爾,心想自己的大腦是典型的政治家大腦,而陳雅就不同了,她處理起事情真是雷厲風行。
……
徐邊南中將兒子徐超的婚禮宴會在南海賓館舉行,這屬於南海軍區的產業,平時對外大廳正常營業,但一號樓是為接待上級首長準備的,不對外開放。徐超的婚禮自然在一號樓舉行,而且門衛排查很嚴,沒有請貼的一律不讓進,無論你有麼多高的身份都不行。
門口的軍人看過陳雅的請貼以後馬上敬禮,可又看了張清揚的證件,才把她放進去。看得出來,門衛得到過特彆的叮囑,把張清揚二人當成了貴賓。拉著陳雅走進餐廳,張清揚就暗笑道:“老婆哦,我在這裡可是要沾著你的光!”
“不是的……”陳雅仿佛擔心他受委屈似的,連忙搖搖頭。
“傻老婆……”張清揚愛憐地捏了下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