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到命令,加大了唇舌的力氣,就聽女人一連串的尖叫,然後身體顫抖不已,他這才抬起頭擦乾了嘴角,不停地喘息著。
女人就那麼癱軟了很久,這才抽紙巾打掃起來,隨後推開男人,正襟危坐。男人抬起頭的同時拉亮了車廂內的燈。他不是彆人,正是鄭蓬勃。
鄭蓬勃望了女人一眼,輕聲道:“我想離開他身邊了,反正他越來越不信任我。”
“他為什麼不信任你?”女人不解地問道。
鄭蓬勃搖搖頭,歎息道:“誰知道呢,他應該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啊……”
“哼,”女人一陣輕笑,“不會是他知道了你和萍姐的事情吧?”
“不是,我們見麵很小心的,最近更是很少見麵。”鄭蓬勃不安地晃著腦袋:“我直的好害怕……”
“怕?哈哈……鄭蓬勃,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你騙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害怕啊?”女人輕蔑地笑著,她對麵前的男人厭惡到了極點。
“我受夠這種生活了,萍姐還在逼我結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要瘋了,可能幫不上你了……”
“不行!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以為把你安排在市長身邊是那麼容易的嗎?”女人搖著頭:“鄭蓬勃,從認識我的那天起,從你玩弄了萍姐的感情那天起,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鄭蓬勃抬頭,望著女人陰冷的目光,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望著眼前的女人,鄭蓬勃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錢財而離開那個女人,或許自己現在會過得更好,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江洲的夜晚像海中的遊輪一樣美麗動人,仿佛緩緩遊弋在海中的明珠。如水的星月下,便是五彩的路燈,這座南海邊的綠色城市,它的夜晚也給人一種清新、浪漫的氣氛。
江洲市區大鯊魚俱樂部外,停著不少高級驕車,這裡據說是江洲市富人的天堂。來這裡消費,可不是說你有錢就可以的,客人都需要出示貴賓卡,否則即便你腰纏萬貫,也是不得入內。
樓下是迪廳、酒吧,供那些散客遊玩,樓上便是富麗堂皇的包廂,那裡就更難進了。沒有些身份地位,保安會把你當成狗一樣趕出來。
儘管樓下的酒吧樂隊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歌聲,但由於密封極佳,包廂裡的人什麼也聽不到。1號房內坐了幾個男人,並沒有陪酒女郎,看得出這是私人聚會,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其中有位青年男子一臉的悲憤,喝乾了杯中酒,酒杯狠狠砸在鮮紅色的地毯上,如鬼哭狼嚎般對身邊的中年男子喊道:“老崔,你知道嗎?我天天都在做噩夢,每天都看到她求我救她,求我放過她。你……你怎麼就下得了狠手啊!”男子說完,又唔唔地哭起來。
“小濤,不就是一個娘們麼,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中年男子不屑地說道,又滿滿地喝了一口酒,他正是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崔向前。他不滿地說:“我承認不應該這麼做,可是……和你說過多少遍了,那是意外,意外你不懂嗎?”
“我不管,你還我的女人……”青年男子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撲到崔向前的身上。
崔向前必竟是公安出身,揚手就把他按在身下,拿起酒瓶向他的頭和臉倒酒:“你小子是不是他媽的喝多了,你忘記自己是乾什麼的了嗎?你給我醒醒!”
“啊……”液體流到青年男子的頭和臉,鑽進口鼻,青年男子咳嗽起來。
“老崔,好了,好了,我們自己鬨什麼鬨!”一旁還有位看起來挺斯文的男子上前拉住崔向前。
“媽的,老子也心情不好,你小子少他媽惹我!今天不管是誰惹我,我都敢揍他!”崔向前瞪圓了通紅的眼睛,鬆開身下的小濤,重重把空酒瓶扔在地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小濤清醒過來,擦了擦臉上的酒水,扶著桌子坐在他的旁邊,拉著他說:“老崔,剛才是兄弟不對,我……我賠罪。”說完,倒滿了兩杯酒。
崔向前望了他一眼,接過酒杯一飲而儘,打了個飽嗝,淡淡地說:“不怪你,也不怪我,都他媽的怪張清揚!”
“對,都他媽的怪張清揚!”小濤恨恨地罵道,“我現在真他媽想殺了他,要是沒有他,哪來的這些事,你老崔也不用放假了!”
“媽的,他……張清揚,他不行!下輩子……也彆想動我!”崔向前嘴角咧開,露出猙獰的笑容。
“哈哈……”另一位男子大笑起來:“小濤,你瞧見沒有?老崔現在的鬥誌越來越勇了!”
“那是,老崔是什麼人,早晚讓張清揚滾蛋!”小濤也附合著說道,“張哥,一會兒給他找幾個娘們泄泄火。他現在沒有工作了,就隻能躺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滾你娘的蛋!媽的,沒工作更好,我還樂得輕閒呢!沒我在,我看姓張的怎麼指揮市局。他想靠孫建軍,那就讓他靠去,哈哈……”
小濤笑道:“老崔,江洲市公安局沒了你,那就是玩不轉!”
“哈哈,媽的,不提這些,喝酒,媽的以後天天喝酒!”崔向前又望向另外一位斯文男子,沉穩地說:“張軍,高速路工程那事,你可盯緊點,最近千萬彆出亂子讓紀委鑽了空子!”
“放心吧,老頭子昨天找我談了。”張軍淡淡地回應道:“有老頭子在,張清揚還不能讓江洲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