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清揚這句話,石磊也就放心了。他最怕的就是在賠償問題上領導不放權,那樣工作就有些束手束腳。
張清揚知道石磊的難處,拍著他的肩說:“放心的乾吧,你是拆遷工作的指揮官!”
石磊又是一陣激動,與張清揚接觸的時間越多,就越能受到他的感染。在他的手底下工作,是那麼的舒服。
門突然被推開,鄭蓬勃一臉焦急地闖進來,麵色有些慌張。可是當看到石磊在場時,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怎麼了,有事就說。”張清揚問道。
“市長,剛才省紀委的人找……找項市長談話了!”
“省紀委?為了什麼?”張清揚沒想到在一切順利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來這麼一件事。
“好像……是說項市長在給她母親治病時,收受了大量不明財產。”鄭蓬勃小心地解釋著。
“荒唐,有些人真是不想天下太平了!”張清揚氣憤地拍了下桌子,對石磊說:“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我都信,但放在老項的身上,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石磊搖搖頭,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用多想,這件事肯定與伍麗萍有關。最近張清揚幫助項歌母親轉院的消息驚動了市府兩院,在與項歌接觸沒有結果的情況下,想來伍麗萍便想到了這種辦法。石磊知道,自己能猜到是伍麗萍動的手腳,張清揚也能猜到,要不然他就不會說出剛才的話。
張清揚憤怒地搖著頭,略微有些失態地說:“我們市政府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了些進展,外人就來搞三搞四,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我肯定要去省委討說法!就是這個市長不乾了,我也要保下老項!”
石磊聽著很感動,點頭道:“您也彆太急,我想省紀委也隻是初步核實。看看情況再說吧,我先走了。”
張清揚陰沉著臉沒說話,心裡卻興奮異常。伍麗萍這麼乾,無疑會把項歌逼到自己的陣營當中,這個女人完全作繭自縛。
石磊剛走沒多久,秘書長胡秀林就進來了,隨手把門關嚴。張清揚知道,他一定是來談項歌的問題。
“市長,您和項市長的情況不太樂觀。”胡秀林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麼和我也……”張清揚感到十分吃驚。
胡秀林歎息道:“您真的不知道?好像有人把您和項市長一起告了,說你們為了給項市長的母親換腎,弄來了不明財產三十萬。”
“哼,蠢,愚蠢之至!”張清揚搖搖頭,沒想到伍麗蠢到這種地步,靠這種事情真的可以拆散自己與項歌的聯盟嗎?真是癡心妄想!
“是啊,有些人……哎……”胡秀林搖搖頭,“市長,您看是不是和史書記談談?”
“談什麼?我想老史也應該參與了調查,我和他聯係,影響不好。下班後,我直接去找省紀委馬書記。”
胡秀林不便深說,點頭道:“這樣也好。”
張清揚望向胡秀林,笑道:“秘書長,你不會真覺得我與項市長做了什麼非法勾當吧?”
“那到不至於,隻是……”胡秀林欲說還休,似有難言之隱。
“秘書長,有話就說吧。”
“市長,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寫舉報信的人也沒想著真查出什麼來,她隻是想讓您和項市長的關係……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您,要不是您幫助了項市長,對方也不會……所以擔心項市長對您……”
張清揚聽懂了胡秀林的意思,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隻是對方太低估了老項。我深知老項的為人,他不糊塗!”
“希望是吧!”胡秀林起身離開。
……
傍晚,張清揚來到盤龍山莊,省紀委調查組就在這裡,馬書記住在四號樓。張清揚趕來的時候,馬書記正在與史振湘等人開會研究項歌的問題。見到是張清揚,馬書記便從沙發上起身,迎了過來,滿臉含笑道:“張市長,快請進,快請進!”
張清揚走進客廳,兩人握手寒暄以後,他笑道:“馬書記,我知道您早晚都要去找我的,所以還不如自己主動來自首,這樣也算是坦白從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