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清揚溫柔地說道,心裡感覺很甜蜜,從心態上來說,兩人的確沒有什麼代溝。
張素玉笑了,笑得那麼開心,就像一個未經社會的少女。扭頭望著她高興的模樣,張清揚心裡添滿了成就感。
……
黨校學習的日子與在江洲執政相比,十分的漫長。十二月末的時候,課程終於接近尾聲,放了三天的假,一是因為元旦,二來也是為了讓學員們回去準備畢業論文。學校規定,返校的時候,學員必須上交論文,否則將已零分處理,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都不準畢業,除非你不想要這個黨校進修的文憑了。
張清揚回江洲的時候,陳雅開車親自來接。也許是太思念他了,見到張清揚的時候,陳雅破天荒的主動露出了笑容。雖然這兩個多月,張清揚抽空也回來過,可是習慣了與他在一起生活的陳雅,見不到他感覺很孤單。
“想我不?”張清揚拉著她的手。
“嗯,”陳雅開心地點頭。
“快了,下個月我就結業了,那時候就能回來天天陪你了。”
張清揚也很高興,這兩個月躲在京城觀望南海,正好避過鋒芒。聽說南海高層的意見有了分歧,在他們這些大佬的態度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轉變時離開,反而更加安全。站在局外,也許比局內人看得還清楚。
“老婆啊,先彆急著回家,帶我到梅河那邊瞧瞧,我想見見展覽區修建的速度。”張清揚拍了拍陳雅的小手。
陳雅聽話地點頭,方向盤一拐,駛向了梅河的方向。張清揚沒有進入展覽園,如果被乾部們發現自己回來,那麼這幾天就彆想在家清靜的陪陳雅了。他讓陳雅把車停在河邊,下車望著不遠處的建築群,也能看出個大概。
在吳和平的彙報中也多次提到,各省都有充足的準備資金支援展覽廳的建設,誰也不想被其它省份拋在後麵,因此建設速度很快。按現在的工期預算,比計劃提前三個月就有可能全部完成外部建設,進行內部的裝修。總之趕在明年國慶節之前,肯定內外裝修完畢。
天暗了,雖然還沒有完全黑,但梅河岸邊五彩的景觀燈已經亮了。來江洲這麼久,張清揚還真沒有好好的在被江洲市民稱為“母親河”的梅河岸邊走走。想到這,便拉著陳雅說:“走,老公帶你散散步。”
陳雅乖巧地任他拉著自己,兩人順著河邊緩緩向前走去。突然,陳雅口中發出“咦”的一聲,指著前麵說:“清揚,你看她……”
張清揚定睛一瞧,前方不遠處,有位身體瘦弱的少女跨過了河岸邊的圍欄,越過安全區,站到了很危險的水泥台階上。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河水。
“不好!”張清揚大叫一聲,拉著陳雅跑了過去,看情形,少女是想投河。
陳雅也反應過來,掙脫張清揚的手,反而比他跑得還要快。少女聽到了他們的響動,就在他們衝到跟前時,她扭頭吃驚地望著她們,縱身一躍的同時喊道:“不要救我!”
張清揚傻傻地愣在那裡,眼望著少女瘦弱的身體“撲通”一聲墜落進夜一樣的河水中。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小雅已經踢掉了鞋子,也跟著跳了下去。
“小雅……”張清揚嚇了一跳,印象中可是沒聽說過她會遊泳,就在他也要翻身跳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陳雅已經極為熟練地抓著少女的頭發把她拉出了水麵,單手滑著水,還大喊道:“你快叫救護車!”
他們的舉動,早就引得不少人圍觀,他們自然拿出電話叫救護車。張清揚小心地站到水泥台階上,伸手拉住陳雅的那一刻,心終於放下了。
雖然搶救急時,但少女還是喝了不少水,看樣子應該不會遊泳,沒什麼水性,所以救上來以後一直昏迷。多虧救護車趕來的及時,要不然少女仍然很危險。張清揚脫下大衣圍繞住陳雅,抱著她說:“下次這種事交給我,聽到沒有?”
“我……我沒想那麼多……”陳雅擦了擦臉上的水,單純地說道。
張清揚緊緊摟著她,想用體溫讓她溫暖起來。周邊的人拍起了手掌,他們都在為陳雅的叫好。醫生走過來,說要把人送到醫院,希望張清揚能跟著去。張清揚二話不說,自然跟著坐進了救護車。他先讓陳雅回家換衣服。
坐在搶救室的門外,張清揚翻找著那名輕生少女的包包,從中找到手機,看到“媽媽”的號碼時,立刻撥了過去。在電話中也沒來得及詳細解釋,他隻是說你的女兒現在在醫院裡,對方便慌張地說馬上就來,掛上了電話。
張清揚感覺電話中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也沒太在意,繼續翻著少女的包,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