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腳底連心,鑽心的疼痛一時間讓江小米疼痛難忍地叫了出來。
“疼嗎?”張清揚停下指甲刀問道。
“沒……沒事,張書記,你挑吧……”江小米擦了擦眼淚,又羞又氣,恨自己沒用,堂堂的女乾部被一個草棍整哭了。
張清揚瞧著她那羞憤的模樣,笑道:“你不要不好意思,沒什麼……受傷了還不許叫啊?沒道理!”
江小米臉更紅了,咬牙道:“我……真的好沒用……”
張清揚知道再說下去,沒準她還要哭,隻好低頭不說話,提醒道:“你忍住了,我這次爭取一下就挑出來,要不然總這麼一次次的停下,你更疼。”
“嗯,我沒事!”江小米堅定地點頭,心想自己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叫出聲音了,免得領導不敢下手。
張清揚聚精會神,狠心下手挑撥著她的腳心,一點點夾住了草棍的頭,終於小心翼翼地把草棍從她的腳心挑了出來。
江小米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好多了。”
舒吉塔早拿來了創口貼,張清揚先捏著她的秀足把血擦乾淨,然後才貼上創口貼,說:“晚上回去再好好包紮一下,你的這隻腳先不要用力,知道嗎?”
“嗯,”江小米羞澀地點頭,剛才秀足被張書記捏在手裡的感覺怪怪的。她穿上涼鞋,下來走了幾步,說:“張書記,謝謝您,已經沒事了!”
“走吧,我們上車!”張清揚一陣搖頭,堂堂的市委書記給女下屬治傷,怎麼什麼怪事都輪到了自己身上!
坐在車裡,江小米詳細地向張清揚介紹了綠野農資公司駐江洲辦事處的情況。綠野農資是很有名氣的公司,是國內名牌,按理說是不會騙人的,所以出問題的一定是這個駐江洲辦事處。
張清揚點點頭,比較同意江小米的分析,又問道:“劉長富這個人可靠不?”
江小米想了一會兒,說:“我和劉鄉長在一起工作好幾年了,沒發現他有什麼問題,也許他也是受傷者。”
“看來這事隻能交給公安局了!”張清揚歎息一聲,“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出事,老天找我們麻煩啊!”
江小米咬著嘴唇,自責道:“都是我沒把工作做好,如果多了解一下綠野農資駐江洲辦事處,也許就不會出現問題了。”
“這也不能全怪你,這種事……誰也不想發生!小米,剛才我對你的態度……你不要介意,我太急了。”
“不不……張書記,您怎麼能這麼說,您評批我是為了我好,我以後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連小事都乾不好,還怎麼能乾好更重要的工作呢!堂堂的鄉長、經理竟然摔倒在秧田裡,這要是傳出去……”江小米臉色更紅,可愛地吐吐舌頭,“我……我真沒用。”
“人總有失誤的時候,這事不要提了,都過去了。”張清揚擺擺手。
“哦……”江小米低下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秀足,一想到被張書記捏在手裡的感覺……羞得便不敢看向領導了。
張清揚心中盤算著明天如何向調研組介紹這裡發生的情況,憂心忡忡的。他明白農業改革剛剛開始就出了這種事,對手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他要提前做好迎敵的準備。
……
在江小米的帶領下,張清揚又走訪了幾個專門種植水稻的村子,結果都差不多,經專家初步判斷,這批種子全部有問題,看情形應該是過期的種子,早已失效。
聽到這個結果後,江小米欲哭無淚,剛才她還報著希望會有奇跡發生,可是現在她的希望破滅了,一千多萬就買回來一堆垃圾,而且還影響了正常的播種時間。
“張書記……這怎麼辦?”江小米還年輕,沒經曆過這種事,隻能眼巴巴地望向張清揚。
“調查的事情以後再說,首要前提就是買到好的種子,急時播種,不要耽誤時間!”張清揚也有氣,掏出電話打給鄭一波,讓他抽調公安局的骨乾力量調查此事。